”
他如此承諾道。
齊玉泉“誒誒誒”的驚呼起來,姜澤則是把小盒開啟,盒子裡只有三粒黑漆漆的小丸,個頭均勻,隨著姜澤的動作在盒子裡面滴溜溜地轉,碰到盒壁上時就發出了姜澤剛取到小盒時聽到的清脆聲響。
姜澤心裡一動,和著小丸長得類似的東西他見過,是在裴子默的實驗室裡。
齊玉泉卻是完全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他湊近去看,小心地嗅聞著味道——什麼都沒有,再用手輕輕觸控小丸的外層——毫無變化;他忍不住用了點力,這小丸的外層不知是何種材質包裹,被齊玉泉摁得稍微變了形,一收回手指後立刻恢復了原樣。
“這啥啊。”齊玉泉發出了靈魂質問,“加分項怎麼會是這種東西?好歹也放點吃的用的吧!主辦方是真準備讓我們靠著淘汰他人來獲取生存物資了嗎?臣妾做不到啊!”
他抱著頭嚎出了聲。
姜澤從容地將盒子蓋好收起,把它放進了物資包裡,實則是送進了空間。他在心裡感慨裴子默也是有夠大膽,這麼珍貴的種子說給就給,要是遇到個不識貨的——應該不會有,選手們就算摸不清這東西的用途,但為了最後的加分也會把它好好帶著。
只是賽後這些種子會遭遇何事,那就是個未知數了。
“先找個地方燒水吧。”姜澤拍拍齊玉泉的肩膀,示意他嚎幾嗓子就差不多了,“吃個早飯,之後還得靠你的精神體探路。”
齊玉泉含淚應下。
他們跟著柴犬在叢林裡搜尋他人留下的蹤跡時,其他區域的哨兵嚮導們,總算在數天的孤身一人後開始與其他人相遇。鑑於需要對付的不止眼前人還有叢林環境,大部分選手都預設將結盟放在首位,好幾個被鋪天蓋地的資訊折磨得眼下青紫的哨兵,混亂不堪的精神圖景總算能被清理一新。
不過大部分的結盟都是以哨兵為主,體力遠超嚮導的他們承擔了大部分工作,處理潛伏在暗處的“熱情小動物”,或是走在前方開路,能飛的精神體幾乎一直盤旋在高處,不斷向哨兵反饋著資訊。
在這其中,謝星瀾和被他俘虜的那位哨兵,畫風屬於格外清奇的那一組。
被安眠香放倒的哨兵,精神圖景的屏障脆弱不堪,謝星瀾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到了他的圖景裡。在學校時,他清理哨兵圖景向來只在最外層,哪怕隔開兩邊的門已經徹底敞開,謝星瀾都始終留在外面,不願往深處走。
但是今天,謝星瀾跨過了那道界限,向中層走去——他要在中層烙下一個精神印記,讓這位哨兵暫時只聽他的話。
“兄弟,信我,真的是臨時的。”
謝星瀾邊走邊碎碎念,“我沒有惡意,只是主辦方制定的賽制不做人。我要是放開了你,你估計能分分鐘就把我揍飛,哨兵的殺傷力我懂,我天天都被學姐揍;可要是一直給你點著香……”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這些輔助道具都是限量供應的,謝星瀾手上也沒有多的,況且一直點著香把哨兵放倒,他還怎麼繼續接下來的活動,總不能他一個嚮導揹著哨兵在叢林裡面跑上跑下吧。
他是嚮導,不是傻子,這種事還是別在那麼多觀眾面前表現了。
“總而言之,咱倆接下來好好配合,你幫我打怪,我幫你清理圖景,遇到加分項呢,咱倆優先平分,平分不了的都歸我。”
謝星瀾叨叨了半天,烙下了印記。
在印記成立的瞬間,謝星瀾頭頂那片始終烏雲密佈、偶爾打雷閃電的天空,停止了駭人的動靜,厚重的雲層逐漸散開,陽光灑在了謝星瀾的身上。明明知道這是在圖景裡,謝星瀾依舊被那份暖意曬得暖洋洋的。
這是圖景對“合作者”的直觀反應,它從一開始的抗拒,變為接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嚮導可真可怕啊。”
變相地誇了一句自己,謝星瀾退出了圖景。
哨兵還沒從安眠香的效果中緩過來,眼神半是清醒半是迷離。謝星瀾心虛地摸摸鼻樑,把壓縮餅乾和瓶裝水拿出來,堆到了哨兵手邊。
“醒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哨兵看上去很想給謝星瀾一拳,然而圖景裡烙下的印記立刻起了作用,提醒他眼前的嚮導是接下來的比賽的合作者,他有保護對方的義務,那股剛剛升起的怒氣便煙消雲散,彷彿從未出現。
“……謝謝。”哨兵嗓音暗啞,被謝星瀾扶著坐起來。
哨兵的身上還纏著雙份的繩子,動彈不得;謝星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