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就被人連碗帶筷收走,連回味都湊不出半分鐘的時長,他念叨著“不會吧”、“怎麼可能”之類的話,把頭髮撓得亂糟糟。
而且他的肚子也跟著叫了起來,“咕嚕嚕”的叫個不停。
齊玉泉尷尬地捂著肚子,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他吃藥前扔進火堆裡的柴火才燃去了三分之一,這麼短的時間,他吃下肚的魚肉和餅乾就被消化了個乾淨,這要是身上沒多少存糧的情況下吃了這藥,怕不是藥效一過整個人要餓得腸子打結。
“好吧,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另一個效果。”
姜澤聳聳肩,重新在火堆上方架起了鍋,“魚要來幾條?”
齊玉泉哪敢還讓姜澤幫他做飯,羞紅了一張臉連連擺手,自己去揹簍裡拿了魚肉放鍋裡,“對了姜哥,我‘出竅’那會兒隱約察覺到高處藏著個什麼東西。”
他指指探查到那東西的位置。
姜澤眯著眼看了一下,距離倒是不遠,在這都能看到,就是那地方確實夠高,“唔,我想想……”
他爬是能爬,可作為嚮導徒手爬樹似乎有些——姜澤注意到了揣著前爪臥在火堆邊,一臉安詳烤火的路德維希。
‘我都有貓咪的精神體了,那麼爬個樹應該也挺正常的吧。’
‘實在不行,還能砍樹嘛。’
想出了簡單粗暴方法的姜澤朝齊玉泉笑笑,“等天亮再過去吧,這麼晚了,誰知道暗處都藏著什麼。”
齊玉泉向周圍看去,火光無法籠罩的地方,只能隱約看見植被的輪廓,即使是眯著眼認真打量,也就勉強分出哪一片的暗色更濃郁。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意識到了為什麼很久以前會有人崇拜火。
在這種烏漆嘛黑的環境裡,火是唯一能帶來安全感的存在。
“我同意。”
齊玉泉猛猛點頭,他是沒有那個勇氣一個人摸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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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澤和齊玉泉找到了藏著東西的那棵樹,兩人同步地仰頭向上望去,在那幾乎要觸碰到天空的樹尖旁,用繩子緊緊捆著個巴掌大的小盒。
盒子還用了深綠迷彩,擺明了不想讓人看見。
齊玉泉按捺不住吐槽的心,“主辦方也太陰險了吧!這是人能發現的嗎?”
他要不是磕了第二分院的藥,怕是從這顆樹下走過都感知不到這裡還掛著加分項,況且叢林裡的樹這麼多,誰會刻意地去看每一棵和旁邊的眾多棵有哪裡不同。
“這分明是不想讓我們拿吧!”
齊玉泉狠狠踹了一腳眼前的樹。
姜澤注意到那盒子單純地晃了兩下,完全沒有掉下來的跡象,“這麼看的話,確實不像是隨便就能拿到的了。”
他把身上的揹簍和物資包摘下放在一旁,活動起了手腳。齊玉泉看見了姜澤的舉動是頭皮發麻,緊張地狂咽口水。
“姜、姜哥,你該不會是想爬上去吧。”
齊玉泉往後退了兩步,又往前進了三步,攔在了姜澤身前,他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這只是這個區域的加分項而已,還有那麼多的區域,我們這個拿不了可以拿別的啊,別的地方的加分項沒準位置沒有這麼刁鑽——而且它掛的那麼高太危險了!就算是專業人員來了都得考量一下啊!”
“但是不試試的話,怎麼就能判定一定是失敗呢。”
姜澤這話很有道理,但齊玉泉並沒有被說服。
他大力搖頭,見不得姜澤主動送死,大部分人對高度不太敏感,就拿十米跳臺來說,好多人覺得不就是三層高嘛,有什麼好怕的,可真當他們站在跳臺邊緣向下望時,那高度能讓人雙腿狂抖。
而眼前的樹可不止十米。
齊玉泉目測了一下,估計有三個十米跳臺。
這要是摔下來——齊玉泉心臟一緊,他怕是直接能去吃薑澤的席。
“姜哥,你再想想吧。”齊玉泉人都麻了,“這個世界還是很精彩的,交流賽只是我們人生中的一小環而已,就算拿不到靠前的名次,也不意味著我們的人生等同於失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