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個人出去闖蕩呢?那個時候要是不會做飯,你就只能吃最無聊的烤肉,或者是把肉隨便切成塊煮一煮,煮好了撒點鹽吃掉。”
“不覺得很浪費嗎?”
“剛好我們這一路上也不著急,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就抓住這個機會,你認真地學,我努力地教,沒準半年過去,你的手藝就要比我好了。”
姜澤都這麼說了,謝利自然是無法拒絕,再加上謝利本人也有著學習的意願,畢竟這一路上吃的用的都是姜澤提供,謝利作為“白吃白喝”的一員,即使從姜澤的臉上看不出在意,他的心理壓力還是有的。
“那就麻煩您了,老師。”
謝利的語氣很是鄭重。
姜澤被他的態度感染,想了想把謄抄的《王家菜譜》拿了出來,按照難易程度給謝利臨時編了本教材。菜譜裡面有不少這個世界不存在的調料,姜澤也不能一直拿著這個世界不存在的東西給謝利用,兩個人索性一邊走一邊試圖找到能夠替代的作物。
多了個目標後,旅程也就多出了幾分趣味來,姜澤和謝利簡直就像是品嚐百草的神農,邊走邊嘗,偶爾還會因為作物自帶的毒素難受上一段時間。
這麼一來,原本十天的路程硬是拉長到了一個月,他們各自手裡拄著根路上折斷的粗樹枝,前進的速度也慢了許多。只是他們都要走到地方了,卻沒有見到上一次攔住他們的巡邏獸人。
姜澤和謝利對視一眼,心說不妙,立刻把手裡樹枝一扔,邁開腿快速朝部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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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裡,不少人捂著腹部倒在路邊,氣息奄奄,時不時地嘔上幾下,但大概是長時間未能進食,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是讓臉色看起來更蒼白一分;這場病來得突然又嚴重,整個部落的人幾乎無一倖免,只有不和大家一起吃飯的獸人小孩躲過一劫。
但躲過一劫的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要把人搬進帳篷裡,這些人太重,他們只能靠拖和拽;想要給這些人喂一些食物和水,結果是喂什麼吐什麼,並且愈發虛弱,讓人惶恐不安。
因此,當姜澤和謝利出現在部落門口時,迎來的不是排斥的目光,而是將他們團團圍住的獸人幼崽。
他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話,姜澤面不改色,把小朋友交給謝利應付,他自己走到路旁的獸人身邊,試圖詢問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讓姜澤麻爪的是,這些人大概是病了好幾天,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勉強叫醒一個人,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就又倒了下去。
姜澤:“……”別睡!快醒醒啊!好歹給我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他們是什麼時候病的?”姜澤只能問起了沒有中招的小孩子,“儘可能說得詳細一些,我才能判斷出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倒下,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是生了什麼病,胡亂吃藥是會死人的。”
姜澤祈禱這些小孩子沒有被嚇到失憶。
小孩子們安靜下來,惶恐數日總算找到了能夠依靠的物件。之前謝利幫過的女孩提供了關鍵資訊,她說部落五天前一起煮了白果和獸肉吃,開春後食物不多,他們這幾個紙分到了沒有煮過的白果,自己找地方生火烤了吃掉了。
而從那天開始,部落裡面就有不少人拉肚子,往日裡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大家只當是儲藏了一冬的肉乾有些不新鮮,過上兩天就好,結果……就是姜澤他們看到的,全部落的人都倒下。
“很好。”
姜澤讓小孩幫他把當時煮湯用的東西拿過來。
部落裡放食物的地方都是固定的,所以沒過一會兒抱著食物的小孩就跑了過來。姜澤先後檢視了白果和肉乾,放的時間有些久,這兩樣食物都呈現出了不那麼好吃的模樣,但謝利聞過後告訴姜澤,這些都沒有壞。
“食物沒問題,難道是水?”
姜澤跟著女孩去了部落取水的地方,溪水清澈,並且煮成湯後也算是經過了一道殺菌步驟……那還能是什麼?姜澤皺著眉和女孩往部落走,女孩來時還帶了水囊,聽姜澤說水源沒有問題,打了滿滿一囊水抱著。
剛到部落門口,謝利就拿著一個獸皮袋衝了過來,他表情嚴肅地給姜澤看了袋子裡面的東西,那是一袋還沒敲成碎塊的黑鹽。
姜澤一看錶情都不太好,這種只會讓食物更難吃的調料,都不配被冠以調料之名。
“你拿這個幹什麼?首領說了,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平時都不讓亂動的,那天煮完湯後,首領才往鍋裡放了一小塊……”
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