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睡得七葷八素的獸人要是能醒過來,那就是低看了謝老闆的制香技術。
拿出繩子把獸人們挨個捆好,姜澤找了個還沒熄滅的火堆,往裡面添了些柴。
獸人們都有著不俗的暗視能力,這座火堆是為了亞人而燒,不出姜澤所料,這個部落的主營業務就是人口買賣,而販賣數量最多的,竟然是和人類男性差別並不大的亞人男性,他們被灌了藥,兩條腿軟得像麵條一樣,被人扶著都很難邁開腿走動。
還有些亞人女性和幼崽,幼崽倒是獸人和亞人都有,只是獸人的待遇相對而言更差一些——從他們對食物的渴望就能看出來,那一個個恨不得跳進鍋裡的架勢,讓負責熬煮粉條的謝利很是擔心。
“別慌,別慌,我們是好人來著,那邊是我的老師,他是亞人哦。”
紅葉是女孩,哪怕頭頂的耳朵彰顯著她的獸人身份,得到的排斥要比謝利少,她正忙著給這些被關在地窖裡的人喂藥,熬藥用的藥材是她和謝利這些天在路上採的,說是藥,其實更像一鍋味道奇怪的植物開水。
姜澤友情提供了一包糖,於是變成了帶著甜味的味道奇怪的植物開水。
除了個別幾個氣質和旁邊涇渭分明的亞人,剩下的人都無法拒絕水裡面的甜味,他們閉著氣喝下了一碗開水,等待一會兒後驚訝發現疲軟的四肢有了力氣,能夠從躺著變成了坐起。
謝利端著滿滿一大鍋粉條走了過來,他舀上一碗遞給紅葉,再讓紅葉遞給那些有力氣吃飯的人——姜澤呆在幼崽那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受到驚嚇雙眼呆滯的幼崽們。
比起大人,他們的心靈防線可要脆弱得多,在沒有人作為主心骨鼓勵,漆黑一片的地窖裡,他們光是自己嚇唬自己都能嚇出一身的病,好幾個幼崽的眼神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