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水牛般重的雪雕,但是他奔跑的速度居然超過了雲子,雲子被甩下,著急之下一個踉蹌,竟然摔倒在了堆滿積水的草地上,水花四濺。
陸錦屏聽到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追了上來,便知道山體滑坡已經追著他們而來,但是他還是立刻剎住前衝,瞬間又回到了雲子身邊,一手將她提了起來夾在腋下,又如疾風一般朝前飛奔而去。
身後的轟鳴聲猶如萬馬奔騰向他追逐而來,他的腳下速度發揮到了極限,只感覺兩邊的樹木山巒飛快地向後移動,猶如腳不沾地一般向前飛奔。雲子被他夾到腋下,居然絲毫動彈不得,她原本想讓陸錦屏把自己放下跟著一起跑,可是她發現,陸錦屏儘管抱著她,右手還舉著一隻公牛一般沉重的雪雕,奔跑的速度卻遠遠超過她,驚駭之下,只能呆呆的望著陸錦屏那玉雕一般的臉龐。
陸錦屏一直往前飛速狂奔,直到身後巨大轟鳴聲基本停歇了,他這才減緩了腳步,回頭看了一下,見那漫天的黑霧已經遠離了自己,這才停住腳步,四下張望,確認沒有危險之後,他才放下來雲子和那沉重的雪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雪雕勉強抬頭起來,咕咕的叫了幾聲,眼睛亮晶晶的瞧著他們。
雲子怔怔地站在那兒,望著陸錦屏說:“你,你怎麼跑得這麼快?就算是我師父也不及,你的輕功原來如此了得。天吶,你,你把我騙得好苦,我還以為你是弱不禁風的書生,卻原來深藏不露啊。”
其實,陸錦屏也被自己剛才的反應驚呆了,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能跑過了崩塌下來的山體滑坡,從死神的手裡逃出性命,而且還是抱著一個人,託著一隻沉重的雪雕。
他也說不出原因,說:“人在面臨生死的時候,總是能發揮身體最大潛能,沒有什麼,你知道的,我不會武功啊,有時候會什麼輕功呢,真是笑話。”
說了這話陸錦屏自己也覺得,的確,自己應該是在緊張危急時刻爆發出來的一種身體的潛能。
聽陸錦屏這麼說之後,雲子半信半疑,他實在是被驚嚇到了,一屁股坐在了滿是雨水的草地上,喘著氣回頭往山體滑坡處望去。
這時,天上翻滾的雷暴雨在傾瀉了半夜之後,濃重漆黑的雲層已經變得稍稍有些透亮,雲層上的月光隱約透下來,把四周黑暗照亮了一些,儘管還不足以讓他們看清四周的情景,但已經夠他們看清楚大致輪廓了。
看見的情景讓他們目瞪口呆。——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山峰,就是雪雕帶著他們衝下來的那個,大半個山都坍塌下來了,他們幸虧跑得快,不然已經葬身其中了。
雲子心有餘悸地問:“怎麼辦?要不等你這雪雕回覆體力之後,帶我們走。”
陸錦屏心想,自己只會一個指令,就是讓雪雕去找瀟瀟,所以,雪雕身體恢復之後,帶著他們只會往東海飛去,那會距離同州越來越遠的,那可就麻煩了,因此,不能再依賴雪雕,得自己找方向回去,就是現在不知道他們具體距離同州有多遠。
陸錦屏說:“先等天亮吧,等天亮之後我們才能找方向,現在到處都是暴雨山洪和泥石流,弄不好不是捲入洪水,就是被坍塌的泥石流淹沒,一動不如一靜,還不如先等待著,等天亮雨停了,咱們再想辦法。”
雲子也覺得這話說得在理,趕緊抬頭看看四周,發現他們所處的是一塊相對平緩的丘陵,四周並沒有什麼高山,即便發生山體滑坡,想必也見不到他們這兒來,這才稍稍放心,又問:“那,我們就這樣呆在這嗎?”
“最好能找到一個山洞什麼的躲躲雨。”
雲子眼珠一轉,說:“我們躲在雪雕翅膀下吧,它的翅膀很大,完全可以當房頂用。”
陸錦屏笑了說:“這倒是個主意,那咱們鑽進去。”
於是兩人鑽進雪雕翅膀下睡覺,雪雕似乎知道陸錦屏他們的用意,一邊翅膀稍稍展開了一些,讓他們在下面躲得更舒坦。
躲到雪雕下面,猶如一把大傘遮住了兩人,免除了暴雨之下的痛苦。
陸錦屏說:“冷不冷?”
雲子嘻嘻一笑說:“不冷啊,我剛好靠在雪雕身上,雪雕很暖和的,毛茸茸的雖然是溼的,但身體熱得跟火爐似的,我想這樣坐一會兒,身上的衣服都能烤乾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