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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旺啞然，剛要說‘你抽的時候怎麼不說臭？’，餘光一瞥，聽話地摁滅煙。
安懺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哥，我整理好了。”
汪小旺心情好，朝向枳融拋了個欠兮兮的眼神，“Sea，來，坐我旁邊。”
安懺瞄了眼向枳融。
向枳融起身：“我去訓練，你們聊。”
安懺心裡鬆了口氣，又有些惆悵。
汪小旺笑著說：“我看你直播時候挺會聊的，沒想到現實生活這麼拘束。”
安懺憋了憋氣，解釋道：“我比較慢熱。”
汪小旺意外於他的坦誠，主動安撫道：“你別怕，我們戰隊沒那麼多條條框框，他們都挺好相處。”
安懺想起大魚，嗯了聲。
汪小旺把個人情況表遞給安懺，順道問：“你家裡人都知道你打比賽吧？”
安懺沉默了幾秒，說：“知道。”
汪小旺滿意了，“做我們這行，家裡人的支援最重要，成天和父母對立，心態早晚得崩，畢竟不是誰都像向枳融那樣厚臉皮嘛。”
安懺稍滯，寫著表，低著頭悶聲說：“隊長家裡不同意他打比賽嗎？”
汪小旺心忖既然認識沒什麼好隱瞞的，這事兒戰隊上上下下的老人誰不知道？
他道：“是啊，畢竟是公子哥，能上名牌大學的料，輟學來打比賽算什麼事兒？說好聽點是追夢，往難聽了說那是不務正業。”
安懺填好表格，紙頁往汪小旺那一撇，小聲道：“隊長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神他媽理由！哈哈哈！”汪小旺說，“他就是嫌快活日子過多了！在SAS打兩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結果這傻小子非要退戰隊，來我們這不入流的地兒，那幾年差點沒被罵死！”
安懺知道這事，向枳融被網暴的那一年，他還在工廠裡貼標籤，用著一打字就卡的要死的二手機在貼吧裡為向枳融說話。
好在KI一賽打響，網友才對向枳融的控訴少了些。
安懺低著頭沒說話，汪小旺看他揪著眉，心下嘆息。Sea是Melt粉，哪能不知道他被網暴的事兒。
汪小旺霎時覺得自己忒不是人，口無遮攔，非看著小朋友難過才好。
他生硬地轉移話題：“那個，向枳融應該跟你說過了吧？試訓期兩週，兩週後是走是留我們這邊商議，沒問題吧？”
安懺點點頭：“沒問題。”
汪小旺看了眼表格，呼吸一頓，安懺家人聯絡方式那欄填的是無。
他皺起眉，胸口泛酸，又不敢問，想起向枳融說認識Sea，決計待會找向枳融瞭解情況。
汪小旺面不改色斂神：“我帶你去訓練室。”
安懺道了聲好，跟上。
訓練室裡，大魚和Fin在雙排，林弎坐在大魚旁邊看，向枳融氣定悠閒地玩手機，半分沒有剛才說訓練的意思。
他抬眸，看向安懺，一揚頭：“坐這。”
汪小旺惱了他一眼，認識還這麼冷漠，一點也不管小朋友的情緒。
向枳融被他瞪的無辜。
汪小旺指了指向枳融旁邊的位置：“你就坐那，中野好溝通。”
安懺說好，汪小旺道：“鍵盤我按照大家的給你定了一款，你先用著，要是不習慣青軸和我說，我給你換。”
安懺說：“我都可以，不挑。”
“成。”汪小旺說，“咱加個微信吧，我給你個全面板的號，你和戰隊的人雙排就用那個號，自己玩就隨你。”
加了微信，汪小旺把賬號密碼發給安懺就走了。
安懺坐到位置上，想了想，問向枳融：“隊長，那我還能直播嗎？”
“你想直播嗎？”向枳融反問。
安懺倒沒有想不想一說，直播是他的工作，這個月請假太多次了，容易被罵。
“還好。”安懺很委婉，“就是我這個月請假太多次了，有點不好。”
向枳融瞭然，還不確定安懺會不會留下來，輕易斷人財路不好，他折中道：“播吧，不開攝像頭行嗎？”
安懺開心道：“好！”
安懺一高興，眼睛就閃著光，很亮，連帶著向枳融的心情也好上不少。
他突發奇想：“我們排一把？”
安懺更欣喜了，大概是年紀小，臉上藏不住事，欣喜過後又顧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