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琮敷衍著微微頷首。
周琳琅察覺到陸琮眼中的淡然,不禁有些隱隱失落,畢竟她是個從小被人捧在手心兒的,如今還未有男子這般無視她。可另一方面,她卻欣賞陸琮不為美色所迷的品格,是以心裡又將他高看了幾分。
陸寶嬋從小到大就曉得自家哥哥是這副性子,也沒多說什麼,只將目光落在了他手裡的匣子上,立馬眼前一亮,驚呼了一聲,伸手就去拿,好奇道:“哥哥,這是什麼?”
陸琮不露聲色的避開,沒讓陸寶嬋碰著,言辭淡淡道:“我先進去了。”
“噯,真是悶葫蘆,這樣以後怎麼娶媳婦兒啊。”陸寶嬋望著自家哥哥的背影心頭擔憂著,一張小臉擰了擰,之後望向周琳琅,發愁道,“琳琅,你說是不是啊?,我都愁死了。”
周琳琅有些心不在焉,眼睛往著陸琮那方向看了一眼,敷衍的點了點頭。
心道:方才那匣子的做工,分明是姑娘家才用得東西,這陸琮既然不是給陸寶嬋的,那會是送給何人的?
晚上陸琮沐浴完上了榻,摸出枕頭底下那兩半劍墜瞧了瞧,之後才闔眼休息。
杜言是跟在陸琮身邊伺候著的小廝,不過這世子爺不喜下人近身伺候,什麼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為,也就讓他省了不少事兒。他守在外頭,這三更的梆子敲過,聽得臥房裡頭有些動靜,這才站在外頭道:“世子爺怎麼了?”
裡頭傳來一個略微暗啞的聲音:“沒事,休息去吧。”
杜言聽著這聲兒覺著有些不大對勁,可聽世子爺都這麼說了,只趕緊退下。
陸琮此刻正靜靜坐在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上,身上穿著一身白綾寢衣,領口微微敞開著,露出光潔的胸膛,彷彿是大夢初醒般,額頭有些薄汗,俊臉有些泛紅。
他呆呆的坐了許久,這才起身下榻,開啟朱漆雕填描金花卉紋立櫃,從裡頭拿了一條幹淨的褻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