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隱有些明白了,最近有關南啟太子的傳聞也甚多,自打那兩場勝仗之後,南啟太子的名聲漸漸的好了起來,而有關他的容貌也被世人傳得神乎其神。
什麼,男人見了好龍陽之好,女人見了非卿不嫁之類的,她聽的也頗多。
卻是不想,連鳳國的一國之君,居然也對其念念不忘。
但這些並不能打消墨謹玉的狼子野心,反而使得她心中策劃出更好的計劃,如若一切真如袁公公所說,那麼……姐姐一定得不到鳳國國君的心,到時候……
“公主,這話可不是奴才說的!”袁公公四下張望了一番,湊到墨謹玉的耳邊,輕笑道。
墨謹玉勾唇一笑:“那是自然,這事沒有任何人說!”說罷,又將手腕上的一隻翠玉鐲子遞到了袁公公的手裡。
“這……公主太客氣了!”袁公公禮貌性的推託了一番,又塞入了袖口中。
三日後南宮絕抵達鳳國京都,而也正在這一日,墨竹熙披上了盛裝,與北墨的長公主墨謹蘭舉行了第一日的祭天儀式。
莊嚴的皇輦駛出宮門,他正襟危坐,一派天子的威嚴。
在被百姓圍繞的街道兩邊,他隱隱覺得有一抹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眼神搜尋間,卻沒有看見任何熟悉的身影,只得失望收回。
高頭大馬上,遠遠的南宮絕望著那個曾經在自己身邊笑得一派妖嬈的人兒,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不一樣的墨竹熙。
仍舊瘦削高挑,仍舊嫵媚妖嬈,卻多了一抹凌利的帝王之氣。
他……似乎更加消瘦了。
“主子,該回驛站了,其餘幾國的使臣也陸續抵達了!”風在身後提醒她,在得知墨竹熙今日舉行祭天儀式開始,南宮絕便潛入了人流中,或許她只是想知道這些日子,他是否過得安好。
眼下,見到他日漸成熟的身姿,心中也漸漸安慰起來。
“好!”調轉馬頭,轉身往驛站的方向而去。
而就在南宮絕離去的那一霎那,墨竹熙的目光正好投了過來,那抹熟悉的身影是南宮絕麼?他的心頭一揪,卻又很快自嘲的搖了搖頭,此時,南宮絕應該恨不得將他推至千里吧?又怎會對他念念不忘。
再說了,她的身邊從來不缺男人。
這些日子,他一直有打探她的行蹤,知道她與喬子隱之間的關係最為親密,離開北疆之際,夜景玄還曾十里相送,可見,這些男從終究看到了她的好。
她應該不會再想起他吧?
驛站
南宮絕抵害驛站之際,剛巧有一隊人馬在禮部官員的接待下進入驛站,從馬車上下來一人,那人戴著西涼將軍的銀色面具,神色冷竣,身姿傲然,越發的顯得高挑而凜然。
隨他而下的,是一位面俏的姑娘,相當的乖巧聽話,途中時不時的替銀面男子整理衣物,很顯然,與他的關係非同一般。
“太子,我們又見面了!”南宮絕望向他的同時,男子亦將目光投了過來,他伸手拂開女子替他整理披風的手,上前一步,嘴角掛起淡淡淺笑,只是那汪凌利的眼中,卻是沒有半絲的溫度,猶如那一日在連雲河以西,她所見過的銀面將軍。
“真是巧得很!”南宮絕點了點頭,似乎豈圖看穿那張面俱下的容貌。
他到底是誰?是鳳傲天還是西涼的漠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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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大家見諒啊!
024 竹熙大婚
兩人同時上前一步,並肩往裡走,面容冷竣間,竟看不出分毫的不妥。
甚至連風和雨都感覺到了這人身上強烈的敵意,或許,他真的是西涼的主帥銀面漠將軍。
進到驛站,東陌國君,陌百川早早便已經駕臨,此時正由屬下簇擁著準備前往歇腳處稍作小息。
今兒個是鳳國的祭天儀式,並不邀使臣參與,因此,幾人也正好趁今兒個的空檔補一補旅途中的勞累。
陌百川的腳步剛邁上樓梯,眼角的餘光便被迫掃向了那兩俱挺拔的身姿。
他渾身不由得一僵,雖然早已作好了與南宮絕再次相見的準備,但真來到這一刻,他的心裡竟開始莫名的緊張。
數月之前的那一幕在他的腦海中迴旋著。
那溫熱霸道的吻,似乎還在他的口腔中攻城掠池,而再觀來人,卻是一派的淡然,只是微微注視了他一眼,便自然的別開了目光,點頭以示招呼,便與身旁戴著銀面的男子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