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的最久的一日。
往日裡雖然大家也會羅羅嗦嗦的說一大通,卻都是被他擋了回去,之後,官臣們也開了竅了,真是遇上十萬火急的事,便上摺子,親自遞到皇后手上。
一些對皇后有利的摺子往往都會處理下來。
卻也總好過,南啟帝的不分清重。
“退朝吧!”揮了揮手,他瞧了一眼南宮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步入內殿之際,嘴角微微勾起,絕兒終於長大了。
南宮絕在眾人的目光中,名目張膽的拉起喬子隱的手,穩步踏出了德陽殿。
喬子隱的手被她握著,這一刻,面對所有人或探究或鄙視或嘲弄或譏笑的眼神,他竟沒有將頭埋下去的衝動了,不知為何,心中竟泛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側頭偷偷打量著南宮絕冷俊的側臉,他……真是世人口中那‘胸無點墨、蠢笨粗暴’的太子殿下麼?
“怎麼?愛上爺了?”接收到他的眼神,南宮絕側頭,與他四目相結,嘴角微勾,帶著幾分輕浮的戲謔道。
喬子隱的臉立即紅成了豬肝色,想到自己竟會對他產生異感而感到一陣心慌。
連忙別開臉,掩飾道:“奴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愛一個人本就是坦坦蕩蕩的事!”南宮絕輕笑,眼神卻看望遠方,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喬子隱瞪圓了雙眼,似乎被她的話嚇住了,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他似乎從未品嚐過,但這一刻,他有些慌了。
方才,在朝堂之上,他一直暗歎她的手段簡直是滴水不漏。
如今,這朝堂上分了兩派,其中一派歸屬皇上,如左相喬權,威武大將軍劉威,以及工部尚書張德等人,其中分佈在各部各都郡的左相的門生佔了三成。
而另一派,卻是歸屬皇后竇氏,有右相趙青江、戶部尚書李大人、以及各司各部,其中右相的門生卻又佔了五成。
剩下兩成人,便是處於中立的牆頭草。
從表面上看,南宮絕是兩方都處置了,罷了戶部尚書的職,處理了工部兩名水利官。
但喬子隱卻感覺,他的目的並不是要投向任何一方,而是想從兩方人脈中培養忠於自己的實力。
很顯然,他今天已經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
看著身側這個面容冷漠,掛著淺笑的男子,喬子隱突然覺得她的心思是深不可測的,絕不是自己可以隨意猜測到的。
這一日,他像是做了一場上天入地的夢一般,直到再次回到太子府,還不曾回過神來。
太子寢宮
南宮絕剛步出寢宮,原本沉睡在軟榻之上的墨竹熙便睜開了雙眼,他輕輕的支起手肘,單手托起自己的右腦勺,望著那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久久不曾動彈。
直到小柱子端了洗漱用具來,他這才緩緩起身。
“墨侍君,殿下吩咐您今兒個用些清弱小菜,說是……您這幾日不要吃太過油膩的東西!”
小柱子面紅耳赤的將南宮絕吩咐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侍候太子這麼久了,他雖然見過不少大場面,卻是還沒有傳過這種話,因此,說出來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墨竹熙愣了愣,待明白過來南宮絕的意思後,卻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昨兒個晚上還裝得跟個聖人似的,這不,一早起來便聽到這種話,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撇了撇嘴,在小柱子的侍候下洗漱乾淨了,便由他引著去到膳廳,發現桌子上只放了一小碗清粥與幾道素食小菜,而另一頭的一隻青花瓷碗卻是空的,想必是南宮絕上朝前匆匆忙忙喝下的。
他坐了下來,心中覺得有些彆扭。
對面是南宮絕吃過的碗,面前是南宮絕親自吩咐準備的小菜和清粥,這種感覺……讓墨竹熙那顆冰封已久的心,輕輕的觸動了一下。
多少年了,他早已習慣了自己像木偶一般的活著,去完成自己與生俱來的使命,喝著碗裡已經不燙嘴的清粥,他久久的享受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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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爺真的變了
“漓歌,爺回來已經好幾日了,可有單獨召見你?”衣著玄色錦袍的夜景玄心不在焉的將一粒黑子置入棋盤之中,劍眉輕擰,使得他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上多了幾分愁思。
“沒有”清清淡淡的聲音,如同對面男子的面容一般清爽。
論妖豔,他比不上墨竹熙,論俊秀,他比不上西川胤紫,但是……不知為何,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