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沒有冒犯自己,傾風不會動殺念,所以只是喝了一聲“滾”,便收走了勢壓。
勢壓一解除,三人便如臨大赦,身體一下子癱軟在地,但沒有停留片刻便很有默契地大呼一聲“鬼啊”連滾帶爬地衝出了巷子。
聞言,傾風臉一黑,後悔放過他們了。
蹲下身子,傾風擺弄了一下那男子的臉,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來到近處,傾風才發現這人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竟然質地絕佳,得,第一次管閒事,就管了個身份看來不小的人。
執起那男子的手,傾風把了把脈,又用兩指檢查了一下他的骨頭,搖了搖頭,真氣盡失,經脈盡斷,又折了這麼多根肋骨也不發一聲,倒是難為他了。
雖然傾風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她唯一的一次出手救人,但好歹是第一次,讓他這麼死了,他同意,傾風也不同意,於是二話不說拎起男子便往戰家宅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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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顧城!(二更)
也就在拎著男人回去的時候,傾風才想起戰承林這個苦力去了哪裡!
而這個才被想起來的苦力終於在冷風一次又一次颳得他的臉生疼的時候,抽了抽鼻子,挪著自己快僵硬掉的雙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邊走,戰承林一邊憤憤然地想,一定要討點利息才是!冷死他了!
什麼什麼?說他有內力怎麼會怕冷?我勒個去!你去寒風飄雪裡站個一下午試試!凍不死你!
從後院走到前廳,戰承林皺了皺眉頭,傾風呢?雪姑姑呢?怎麼空蕩蕩的?
傾風提著“重物”走進前廳,就看到戰承林像個白痴一樣往左右張望,一邊還嘟嘟嘴,瞪瞪眼的,套一句他自己常說九九的話:裝什麼萌!
“承林!”傾風輕喝,把戰承林叫回了神。
戰承林頓時眼睛一亮,抓吧抓吧地就往傾風身邊奔去,還順帶著“非常不小心”地將傾風手中的“東西”一甩,“傾風你可回來了,我在後院蹲著凍死了!”
聽見戰承林身後傳來的一聲悶哼,傾風嘴角一抽,這下又是一根肋骨斷了吧!
正想說什麼,但見戰承林那小鹿般的雙眼,一愣,柔意湧上心頭,傾風拉住戰承林的手,將內力傳了過去。
感覺到手中的觸覺,以及不一會就溢滿全身的暖意,戰承林笑得像朵煞比花兒。
見此,傾風嘆氣,吩咐道:“把他搬到我房裡,再愣著,我撿回來的就是死人了!”
戰承林嘴一撇,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又是“很不小心”地踢了那男子一腳,這才拎起他往肩上一甩,氣呼呼地往裡堂走去。
一個時辰過去,傾風一遍又一遍地將內力運轉起來,治好男子的內傷,又吩咐了戰承林給他擦上續骨膏。只是,筋脈盡斷是個大難題,若是沒有那幾味藥,不出三天,絕對會成為貨真價實的植物人!
顧城只覺得全身都像是有火在燃燒他一般,炙熱得令他痛不欲生!偏生他還一直記著徹底昏厥前奮力睜開眼看見的那一張絕世的容顏,額,雖然有點稚嫩,但也因為這張臉,讓他不願死,讓他有了重見光明的期望。
不知道這折磨死人的痛苦具體持續了多久,但在他看來已經像過了幾千幾萬年一樣!
他只知道,每當他的意志就要崩潰的時候,總會有一道清越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著,雖然聽不清在說什麼,但卻很成功地支撐了他。
傾風坐在床沿,用手試了試躺在床上的男子的額頭,退燒了,再見他眼皮動了動,便道:“試著睜開眼睛吧。”他已經昏睡了一天了,而那些草藥必須是摘下了不久就要服用的,若是傾風獨自前往,一來一去耽擱下來,藥效早就沒有了。
站在身後的戰承林不高興地直翻白眼,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佔了傾風的床一整夜!雖然生氣,但他還是忍著,來日方才!而且現在的他也不全是怒氣,在這一天裡,傾風已經把事情的原委說明了一下,然後他就死皮賴臉地“順水推舟”,在雲天樓裡住下了。
顧城聽到這熟悉的清越動聽的聲音,渾身一陣,奮力地睜開了眼眸。
病態的蒼白,英挺的鼻樑,橫飛入鬢的劍眉,微微乾裂卻不失誘惑的雙唇,這一切都在昭示著這個被傾風撿來的黑東西洗乾淨了也是美男子一個!
而現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的流光更讓戰承林氣得直跳腳,恨不得自己“噌噌噌”地長到了二十歲才好!這樣他就不用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