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慧這才似乎記起剛才沒有見到衛紫瑤。
“衛姐姐臉上的腫還沒有消下去,容姑姑準她休息兩天。後來我聽給衛姐姐看病的太醫說,幸虧當時給衛姐姐消腫及時,才得以護住衛姐姐的臉來,否則衛姐姐真是被毀容了。”雲秀芝說時眼神裡卻有種暗流在湧動,正在安靜聽雲秀芝說話的徐韶慧並未看見她眼裡的那股墨色湧動。
當聽到雲秀芝說這句話的時候,徐韶慧微微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我真怕衛姐姐留下什麼疤痕。”徐韶慧那種真心的流露卻是無人可敵的。
雲秀芝看著徐韶慧眼裡的那般單純清亮,眼裡閃爍了幾下,並未說話。
或許,她是真心的。雲秀芝心裡默想徐韶慧對於衛紫瑤的關心是真情實意的。
“徐妹妹,咱們都說了半天,是不是有些渴了?去那邊的小亭子坐坐吧。”雲秀芝提議道。
“今天陽光暖暖的,我也好久沒有出來,那就去亭子裡曬曬太陽。”徐韶慧被溫暖的明媚的陽光掃去一身晦氣,心裡變得愉快起來。
“倒是有些渴了,走吧。”雲秀芝和徐韶慧一起來到小亭子裡。
仍然是那個茶壺,取出兩個杯子來。徐韶慧到了兩杯水來。依然是暖暖的,慢慢滑進胃裡,感覺明顯的暖和起來。徐韶慧記得第一次穿越到楚國的時候,喝的就是這個杯子裡的水,心裡不禁對這個杯子產生了無限的情意來。
雲秀芝接過杯子,兩人就繼續聊了起來。
徐韶慧想起被打的女子林凡嬌來,就問雲秀芝:“不知姐姐說的那位受罰的林妹妹是何來歷?”
“我正想給妹妹說這事情來著,既然妹妹問了,我就給妹妹仔細的講上一遍。”雲秀芝喝了口溫水,朱唇輕啟道:“妹妹仔細聽了,說來這林凡嬌也是個可憐的人兒。”
徐韶慧淡抿唇瓣,微綻笑容,然後輕輕頷首。
雲秀芝將林凡嬌的事情娓娓道來。
林凡嬌,西江城知府林寄陽的女兒。雖說這西江城的知府屬於從四品的文職外官,但是西江城是一個和上京城齊名的大都城,就光一年的關稅就已經可以讓楚國百姓一年無憂無慮的生活了。按理說做為林寄陽女兒應該是得天獨厚,一出生就是披金戴銀的主兒,可是,由於林凡嬌的母親來自青樓,出生低下,身份甚是卑微,只能做為小妾倍受林寄陽其他小妾的侮辱,後來,聽說生了林凡嬌之後,更是受盡了白眼,被林寄陽給送進了一個小偏房生活,就這樣子林凡嬌和她母親度過了十六年艱苦的日子。
可能是林寄陽貴子運太強,前面的幾個老婆生的都是兒子,整天為家產的事情爭來吵去的,鬧得他的頭整日不得安寧,突然想起了那個貌似冷宮的小偏方里面的林凡嬌母女來。
去找她們時,他看到年僅十五歲的女兒林凡嬌為他生病的老婆熬藥喂藥,在那一瞬間被感動了,就決定將這個唯一的女兒加倍疼愛,就這樣子過了一年,她的幾個老婆自然想盡辦法趕走這個青樓女子生的女兒,就在林寄陽耳邊吹風,終於在皇上選秀的季節,將她送進了宮裡,也就送走了她們的眼中釘。而且這幾個小老婆暗中勾結,斷了林凡嬌的糧食和財物。讓她進宮空空而來,那林寄陽自然是無從知道這些事情的。
說完之後,雲秀芝又輕岷幾口溫水。
但是徐韶慧聽完雲秀芝說的話,卻並未將林凡嬌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不住的思考雲秀芝說的這一番連評帶講的話來。
一個小小的知府的女兒,雲秀芝都能夠知道的一清二楚,那自己十六歲之前在相府所有的事情豈不是毫無保留的被雲秀芝摸的透明的像鏡子似地?這樣想的時候,徐韶慧微蹩柳眉,驚出一聲冷汗來。
恰巧雲秀芝在喝水,並未看到徐韶慧臉上覆雜多變的表情,而待雲秀芝喝完水,徐韶慧已經恢復了淡然的表情,
只見徐韶慧淡淡的復笑,同時嘴角微微莞爾言道:“也是,真是個可憐的人兒。”
“是啊,聽說容姑姑問她要份子錢,竟然沒有,這更加讓容姑姑看不起她,自然會找茬懲罰她的。”雲秀芝徐徐道來。
“份子錢?這個是什麼錢?”徐韶慧好奇的問道,還從沒有聽說任何一個時代秀女要給教導的姑姑份子錢的。
“奧,妹妹不知道這個份子錢也是正常的,開始時,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聽那些老宮女們偷偷說每個進宮的秀女都是要給的,這是從開朝起就已經無形當中形成的規矩,無論貴賤貧富,只要給了錢,以後就會在宮裡少受些氣來。”
“原來是這樣子!”徐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