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陳述不由的皺了下眉,後退兩步,用地上的一根樹枝,挑起空然的嘔吐物,看了看,然後對冥髏點了下頭,拿著樹枝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他先將樹枝遞到爺爺的面前:“看看,是不是毒。”
爺爺樹枝都沒接,只是伸頭過去看了看,然後再聞了聞後,抬頭看向陳述:“如果不錯的話,應該是種混合的毒素,沒聽說茅山會毒呀?”
“我看像是蜀門變形丸,你再想想,剛剛空然沒恢復之前,像個什麼東西?”陳述淡然的說道。
“啥?我沒看出來。”爺爺後退了一步。
“像是個大猩猩,而且是長毛的那種。”點點突然開口。
“對,就是,這種變形丸,本身是種毒藥,中了此毒的人,會變成動物,沒有感知能力,所以傷痛對他們來說,也不存在,但這種毒不怕別的,就怕至親人的眼淚,這眼淚會讓他們恢復原來的樣子,但解毒的事,可能會再麻煩一點,需要的不是淚,而是血了。”陳述將手中的樹枝扔在地上,抱著胸。
“這麼說,現在冥髏已經將毒逼出一些,那麼他身體裡的毒不是會少了很多,好辦一點了吧?”我看著陳述。
陳述卻搖了搖頭:“不是,他中毒的時日不短了,毒應該已經漫延全身了。”
“那要怎麼辦?陳大哥,你說吧,如果可以,我一定去找,我一定照辦。”小五哭著看向陳述,眼中全是乞求。
陳述看著小五,十分嚴肅的問道:“用你的血來救,你也行?”
“啊?”小五一愣,估計是沒想到陳述會這麼說,但她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就點頭:“行,用什麼都行,如果沒有師伯,早就沒有我了,我一定要救師伯。”
陳述盯著小五看了好一會兒,才扭頭看我:“給她放血,用水瓶裝半瓶就行。”
“真放呀,半瓶,你要她命呀。”我驚訝的看著陳述,還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的。
“這種毒,就是要用至親的血,才可解毒,如果小五不反對,就這樣做吧。”爺爺為我們解釋了一下。
我還沒緩過勁來,小五已經將袖子擼了起來,將手臂伸到我面前:“蘇蘇姐,來吧,救救我師伯。”
我看向小五,這孩子真單純,都這個時候了,她難道真不知道這所謂的“至親”是什麼意思嗎?
我深吸了口氣,握住她的手腕,抽出銀製小刀,爺爺將打火機點著遞了過來,我將刀在火上烤了一下,再看向小五:“有些疼。”
“來吧!”小五很堅決的看著我。
我對趙蒼然點了下頭,他馬上將水瓶準備好,我才舉起飛刀,在小五的手腕上快速的劃了一刀,這一刀不深不淺,正好將手腕的動脈割開,血一湧而出,趙蒼然馬上就接手,抓著小五的手腕,用瓶子接起血來。
我回身將揹包放下,在裡面翻動著急救用的東西,只翻出繃帶時,點點提著個小醫藥箱過來。
我對她點了下頭,抬頭看向小五,此時血已經快滿半瓶了,小五的臉蒼白,連嘴唇都是蒼白的,無一點血色,額頭上也滲出汗來。
我對趙蒼然點了下頭,他一鬆手,我與點點立即上前一邊一個扶著小五坐在了地上,馬上將傷口按住,點點的包紮技術一點不比專業的護士差,我倆一會兒就將小五的手腕處理好了。
這時,爺爺遞過來一個藥丸,我一看,不得了,鐵公雞拔毛了,這可是蘇家祖傳的提神、補氣血的丹藥,一顆我們都能賣到上萬元呢。
點點也很吃驚,看著爺爺嘎巴了下嘴,沒說出話來,我馬上回過神來,爺爺對小五的感情看來也算深了,也對,小五每天陪著爺爺的時間,可比我長多了,她做了我這個孫女該做的事,爺爺把她當親人,也不為過嘛。
我接過爺爺手裡的藥丸,直接就塞進小五的嘴裡,輕聲的說:“最好嚥下去,氣血會很快的補回來,再有,用你本門的心法催動一下,應該很快會恢復,別擔心,有我們在呢。”
小五看了我一眼,滿眼的感激和感動,我拍了下好的肩:“傻丫頭,這有什麼,都說過了,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小五馬上點頭,恐怕我反悔一樣,我對她笑了笑,將她交給點點,站起身,走到陳述身邊,看著冥髏。
此時冥髏這邊也差不多了,空然已經吐無可吐了,身體虛弱的攤坐在地上,頭耷拉著,再加上一頭亂糟的頭髮附蓋了整個的臉,讓我們根本看不清此時他的情況。
冥髏收回手,我馬上將一張溼巾遞了過去,他接過手細細的擦拭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