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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是白痴嗎?他說什麼了,我就點頭呀,為什麼我在他面前就和個小孩兒一樣呢,我以前的脾氣怎麼都不見了呢,我現在是誰呀我!
可是我還是不自主的走進了衛生間,當我坐在熱氣騰騰的浴缸裡時,我就氣的直拍水面,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就這麼聽話呢,讓我泡熱水澡,我就泡呀。
可是現在,卻還真感覺舒服,我一邊生氣,一邊嘆氣,一邊閉上眼睛去享受這舒服的感覺。
當我穿著寬大的紅黑格的襯衫,一條小腳破洞的牛仔褲走下樓時,陳述和點點正在大廳裡整理酒櫃。
“今天有什麼事幹嗎?”我懶懶的靠在吧檯上看著他倆。
“你不去劉胖子那裡看看嗎?任務可是接了的。”點點頭也沒回的說。
“他那裡呀,晚上再去吧,現在去,也看不出什麼來。”我嘟囔著。
“那就沒什麼了……”點點突然回頭看我:“對了,柳月兒說的那件事呢?”
“又沒人委託,沒錢拿的,等有人找來,再說吧。”我撇了下嘴。
陳述看了我一眼,就扯了下嘴角,轉身繼續擦著酒櫃,我也嘟了下嘴。
就在這時,酒吧的木門在外面被拍響了。
我們三人互看了一眼,這個時間,會是誰?
陳述馬上走過去開門,我也坐正了身子,然後對點點說:“回屋去。”
點點也不等我再說什麼,身形如一縷白煙,瞬間飄上了樓。
門開了,有三個人影站在那裡,今天又是個大晴天,陽光很好,他們就站在陽光裡,長什麼樣,一點沒看清楚,但身上的衣服,我卻看清楚——警察。
那三個人,沒理陳述,直接就走了進來,陳述將門再次關好,因屋裡有些暗,他們站在那裡適應了一下。
而我也在這時,看清了他們三人。
一個人肩上三槓二星,站在最前面,那兩個人,肩上二槓二星,一個二級警督,兩個二級警司,這是要幹什麼呀,我什麼時候得罪了警察了?
“蘇冷,是吧?”那位二級警督先開口,聲音挺冷的,也挺嚴肅的,但我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有種想笑的衝動。
因為這聲音我聽到過,就在昨晚,不對,應該說是零晨,幾個小時前,工地的那棵樹下面,他當時就和趙蒼然在一起。
“坐吧,白天你們也喝不了酒,找我有事?”我有興趣的看向他,靠在吧檯前,沒動。
“你這裡涉嫌經營封建迷信活動,跟我回局裡協助調查吧。”他冷冷的看著我,一臉的嚴肅,公事公辦的表情。
我清冷的一揚嘴角:“拘捕令呢?”
“協助調查,不用拘捕令,走吧。”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協助調查的話,也不用非去你們局裡不可,在這裡也一樣,有什麼事,問吧。”我站直身子,就往吧檯裡繞。
他一伸手,攔住了我,我深吸了口氣,抬頭看向他,樣子有點帥氣,制服下,更顯正氣,但表情死板,眉頭深蹙,雙唇緊抿,語氣更是生冷的很:“就站在這裡。”
“我被拘禁了?動都不能動了?這裡是我的地盤,如果你什麼手續也沒有的話,我拒絕回答你一切問題,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吧。”我生氣了,姐不發威,你當我好欺負呢?
他被我的話說的一愣,有些詫異的問:“捉鬼的也有律師?”
“為什麼沒有,再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捉鬼了,捉的是什麼鬼?長什麼樣?說出來聽聽,我也長長見識。”我眯了下眼睛,一絲狠意閃過。
“咳……給你律師打電話吧。”他眼中再次一冷,生硬的說。
“你打也行,這個人,你也認識,趙蒼然。”我緩慢的說出來,仔細的觀察著他臉部表情的變化。
別說,還挺精彩的,他臉變得更難看了,看我的眼神也更詫異。
我輕笑出聲,對樓梯口感了一句:“給趙蒼然打個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我這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不然當著另個的兩個警察,我會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我的話音剛落,酒吧的門再次被推開了,趙蒼然走了進來。
他一看到三個警察,就是一愣,再看到那個警察是誰,他就更生氣了,而我卻一副氣定神閒的,走到吧檯裡,伸手就想拿起瓶紅酒,卻被另一隻大手抓住了。
我側頭一看,是陳述,他對我搖了下頭,附在我耳邊,十分曖//昧//的說:“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