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他充其量只能到最外的一道。他對著門裡大喊:“徐天啟!你快出來!你快出來!”那些黑衣服的人把他提起來丟到兩裡之外,他又掙扎地爬起來奔跑。
奔跑!奔跑!
他已經是大人,他怎麼會不知道母親就快走了,他怎麼會不知道母親只求臨死一面?!
瘦弱的少年精疲力盡地摔倒在門外,十數米之遙的地方,一輛加長林肯正開進鐵門。也許因為有點氣悶,車窗開著,路燈照耀下,他看見副駕上坐了一位頭髮灰白的老婦人。
他猜到那是誰,他想要大聲地喊,但是聲音出了喉,卻化成病貓般的輕嘶。車上的人似乎聽到聲響,但她只是側過頭在黑暗裡張望了一下,車子並未做停留,徑直開進去,隨著車子消失眼簾,鐵門再次落下。
那一刻夏沐聲知道,這道門從未對他開啟,而他心裡的那道門也從此關閉。
他踉踉蹌蹌地往回走,他還在考慮要怎麼回覆母親,他編了好大一篇的故事要同她從頭說起,他想無論如何至少讓她安心地去——誰知,他根本沒有把故事說出來的機會。
原來母親支開他的另一個原因,是不想讓他親眼看她嚥氣!可是母親,你怎麼可以!
夏沐聲呆呆地站在房門邊,床上的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還在沉睡,茵茵很快就哭著醒過來,可是母親再也不可能睜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