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站起身,擔憂地看著他。
李鳳軒低頭調絃,恍若於無人之地。酒吧小弟一路小跑到“山頂洞”包廂,送回點唱單;不一會兒,又尷尬地出來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人們交頭接耳,但見酒吧小弟回到舞臺,和李鳳軒低聲說了兩句,李鳳軒依然如故地搖頭。
事情的最新進展從近舞臺的那排客人向外擴散:
“山頂洞的加了一百塊要他唱!”
“兩百了,總該唱了吧!”
“他不唱啊!”
“腦子進水了嗎?這都翻倍了。”
…………
岑宇桐咬住下唇,她抱攝像機的手很酸,可她的心更酸楚。沒有人能強迫李鳳軒做他不想做的事,到底是什麼人在為難他?!
酒吧小弟與李鳳軒交涉無果,再一次地跑向“山頂洞”包廂。而內場主管發現了這邊的異狀,也過來檢視究竟。
這次酒吧小弟從“山頂洞”包廂出來時不是一個人,他幾乎是面無人色地被兩個壯漢押出來的。場中的客人都震驚了,均以“注目禮”關注這事要如何收場。
內場主管慌忙向身邊的其他吧弟交代了兩句,主動地向那兩個壯漢迎去,說道:“兩位有什麼事,我們這邊商量,好不好,這邊商量。一切好說,一切好說……”
那兩個壯漢中的其中一個隨手一撥就撥開了他,另外一個則箭步踏上舞臺。
所有的人心裡的弦都崩緊了,不知道他要幹嘛。
舞臺下的長髮女孩幾乎要哭出來,叫道:“李鳳軒,你何苦!”李鳳軒看了她一眼,沒有退縮,對那壯漢道:“聽歌的位置在下面……”
“啪!”那壯漢的手拍在音響箱上面,他的手裡,抓著一把紅彤彤的百元大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