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如今肚子已經大了,只能側躺在那裡。她躺在那裡後,容王便伸手將那灩霞餘暉做成的兜衣給扯下來了。他扯的時候,是用了力氣的,於是那兜衣的繫帶“嘶”的一聲,就那麼斷了。
灩霞餘暉斷了後,上等羊脂玉一般的兩團就呈現在容王面前。容王眼眸漸漸深暗,不過呼吸依舊十分平穩,他伸出手,輕輕地開始揉捏。
阿宴身子現在其實很敏感,容王的力道有些大了,她一時禁不住,便情不自禁地用兩隻手握住他的臂膀。
他的臂膀比自己的強硬許多,也許是因為數月邊塞征戰的緣故,那臂膀顏色深了,呈現麥色。她緊握著那臂膀,其實是盼著他能輕柔一些。
可是容王的力道,哪裡是阿宴能夠阻止的。
容王平靜地揉捏了一番,揉捏的阿宴忍不住低叫出聲。
他眸中微動,輕聲道:“果然是比以前大了好多,你信裡說得原本不錯。”
阿宴聽到這個,一時便想起自己那灩霞餘暉做的肚兜,不由道:“你倒是上來便把這物給弄壞了,這可是好不容易得的。”
容王倒是混不在意:“你若喜歡,再去弄來就是。”
阿宴想說,這物哪裡是那麼容易得來的呢,要不然人家也不至於巴巴地將這麼一匹灩霞餘暉進貢到了天子面前。
可是她的話全都沒來得及說,因為容王那帶著硬繭的大手已經伸了進去,開始放肆地揉捏了起來。
他那手因為有硬繭子,滑過那嬌嫩豆腐般的肌膚,可真是輕輕一蹭,就驚起一點戰慄。
他稍微用力,阿宴覺得有些疼,又彷彿不是疼,心尖尖那裡好像被一根羽毛輕輕那麼撩過,竟然開始暗暗盼著他更用些力道。
容王揉捏了一會兒,卻忽暗啞地道:“我離開的這些日子,想我了嗎?”
阿宴此時正輕蹙著峨眉,暗暗承受著他那揉捏,咬牙讓自己不要發出什麼聲音。此時聽得他這麼說,便點頭,輕輕地道:“嗯,想了……”
只說了這幾個字而已,伴隨而來的便是一聲低低的吟)哦。
容王點頭:“阿宴,我也想你。”
他滿意地看著她兩頰上的紅霞,卻見她雙眸溼潤得如同剛剛下個雨一般,嬌唇也微張,透著一股子往日被疼愛過的媚態。
容王低啞地繼續道:“有時候,我一個人坐在大帳中,便總擔心一回來府裡,你就不在了。”
行軍打仗,披星戴月,每每他抬頭望天,卻見一輪明月孤寂,漫天星子遠不可及。
而這般景象是何等的熟悉,塑風起時,沙塵滿天,他披著黑色鎧甲回首遙望自己身後那茫茫的戰隊。
一霎那,前塵往事盡在心頭。
上一世的蕭永湛,南征北戰,即便後來登上帝位,也不曾停歇。
他活到了三十四歲,最後是在沙場上受了重傷,死在回燕京城的路上。
當自己最敬重的皇兄死去,當那個自己暗暗注意了一輩子的女人死去,他一個人征戰在沒有盡頭的沙場上,冷漠地看著周圍諸國放下戰旗,降服在他腳下。
儘管你征服了這個天下,陪伴你的,依舊只有淒冷的風和月,剛硬的鎧甲和在風中招展的戰旗,還有那遙遠的號角聲。
有時候,他真得會感到恍惚,忽然會很害怕所謂的重生一世都是夢,夢醒了時,他依然孤寂一身,征戰在無涯的血腥中。
他會擔心,即使回到燕京城,容王府裡也沒有那個他夢中的女人。
這個時候,抬起手來,他握緊手中那蹦著一對白兔子的手套。
極好,那雪白的兔子睜著一雙紅色的眼睛望著自己,那不是染血的,不是存放了多年發黃的荷包。
容王定定地望著此時嬌軟泛紅的阿宴,有那麼一刻,抬手用自己帶繭子的手撫過她那嫩滑的臉頰,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動作引起一點戰慄。
他挽起唇,笑了。
“阿宴,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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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兒,做過一次,男人貪戀上了,難免就要做第二次。
阿宴非常認命地開始服侍眼前這個受傷的男人。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躺在那裡的男人,滿意地看著他在自己手下,被自己弄得不上不下之後,用那灼燙的眼睛望著自己,喘息也不復原來的那般沉穩。
甚至,他昔日清冷高傲的眸中流露出一點祈求。
阿宴見此情景,忽然覺得這樣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