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知道這小丫頭哪會考慮誰更厲害的問題,只是單純的是不想跟小情郎分開而已。不過她倒覺得鬱瑛出的是個好主意,所以少不得要出來扮演下棒打鴛鴦的角色了。
“小妹啊……”童焱一副大局為重的肅穆表情,“現在可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你不要再總這麼兒女情長啦。”
她說話的口氣明明很幸災樂禍,沒料到鬱瑛還接著勸道:“的確,雖然官府不可能明著捉拿我們,但也未必不會有暗面的佈置,所以分開了對龍姬和我也有好處。”
樑龍姬委屈著大眼在鬱瑛和童焱臉上輪流掃視一遍,對鬱瑛向著外人的說法很不滿,但當然更討厭童焱□一隻腳來,當即指著她喝道:“村姑!我知道你不安好心。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趁我不在的時候糾纏阿瑛,看我怎麼收拾你!”
噗!童焱本來還在看笑話,結果差點被口水嗆著。心想樑龍姬小小年紀想象力倒夠豐富的,自己還沒有飢渴到需要向未成年小弟弟下手的地步吧。
“諸位似乎忘了問問我的意見了吧。”也在樹蔭下坐著的沈曇忽然開口,“你們也不問下我願不願意跟這個小丫頭待在一起?”
鬱瑛愣了一下,童焱也忽然想起沈曇的覺悟是不能與一般人同日而語的,遂苦著臉說:“兔子,你一向深明大義,不會在這事上還要斤斤計較吧。”
“承讓了。”沈曇語帶謙虛,“我一向不深明大義,而我也很討厭跟小孩在一起。”
“喂!我都還沒嫌棄你呢,你在這抱怨什麼啊!”被搶先嫌棄了的樑龍姬立刻掉轉了炮口,怒斥沈曇。
沈曇無言的指了指樑龍姬,似乎在說“看見了吧,這就是一個大麻煩”,然後才開口道:“別把這個麻煩扔給我,如果你們想化整為零,也可以拆成三對走。”
所謂三對,自然就是童焱和鬱瑛、樑龍姬、沈曇。
“……沈公子,這恐怕不太合適吧,龍姬一個人怎麼行?”透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鬱瑛也發現了沈曇捉摸不定的彆扭性格,只得為難的把求助目光投向童焱。
“是……是啊”接受到鬱瑛目光的童焱也勸道:“你有點常識好不好,怎麼可以讓這麼小的孩子一個人?”
“那我和小少爺一對,你跟這丫頭一夥好了。”
“開什麼玩笑!只有你跟鬱瑛認路,怎麼可以讓我們兩個不認路的在一起?”
面對不看場合、時間、地點我行我素的沈曇,童焱簡直束手無策,不料樑龍姬又跳了出來,卻是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立場:“阿瑛,村姑就跟著你好了,我決定跟這個山民一起。”
“……龍姬?”鬱瑛見她一反前態,不免目露狐疑,但略微一想,似乎又相通了。八成她公主脾氣上來了,非要跟沈曇對著幹。
果然,樑龍姬一步跨到沈曇面前,挺胸抬頭道:“山民!少瞧不起人!你嫌我麻煩,我還就非要跟你了,看你能怎麼樣!你不要以為我是嬌生慣養,你還未比得過我呢!”
“隨便你……”沈曇彈了彈身上的灰,拂袖朝城門走去,“你想跟著就跟著,反正我不會管你的。
“哼!你也別指望我會管你!”樑龍姬亦不甘示弱的追了上去,倒是把準備先一步的鬱瑛和童焱甩在了後面。
無法控制事態奇妙發展的鬱瑛,只好遠遠囑咐了先走的樑龍姬一聲,讓她別忘了留下記號。待他回過頭來與童焱對視時,兩個同樣有跟“麻煩”共處經歷的人,心照不宣的苦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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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一直懸在我心中的謎題之一,今天終於解開了。”抹著一臉灰和鬱瑛混過郯城守將的童焱悠悠說道。
她身旁的鬱瑛一邊留意著先行的樑龍姬的記號,一邊禮貌性的接話:“什麼謎題?”
“就是通緝令到底能畫的多像啊!”童焱不屑的感嘆道:“結果不過爾爾,我覺得就算我不抹這一臉灰,也是認不出來的。”那張畫是她的臉嗎?估計就是叫鬱元機對著那張畫像,也看不出來畫的是誰。
“原來是這事……”鬱瑛輕笑幾聲,“姜姑娘平日並不出名,見過的人少,畫師自然難繪製的神似,不過緝捕逃犯也並不是憑藉一張畫像。”看見童焱露出一副虛心聽教的表情,鬱瑛遂從身上掏出個木雕小牌,童焱見這玩意正是鬱瑛透過城門時遞交過的東西。
“這是文引,出門在外就靠它證明身份。本地居民全部是由保甲制相連,所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