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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醫家不朽境長老來到弟子舍院的訊息透過他們手中的寸心簡,在各流派的弟子之間傳遍了。
“報——我親眼看到姜嵐長老來弟子舍院了,出什麼大事了?”
“好像道生的溫緒雲也在?”
“該不會是萬聿禮被沈紓星打死了吧?”
“什麼什麼?這兩個人怎麼幹架了?”
“就冰河那次,萬聿禮和沈紓星因為一棵湛玉草了結仇!有人看見這兩人中午那會去外面打了一場。”
“沈紓星為人處世極有分寸,哪能這麼兇殘。”
“你怕是沒被他打過……”
晏青勾唇笑了笑,把嗡嗡作響的寸心簡拿到萬聿禮眼前一晃:“你瞧,是個人都懷疑他。”
萬聿禮被綁在床上,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吱咯吱作響,像是壞掉了的機械,拼了命想要掙脫束縛扭動起來。他盯著寸心簡上不斷跳出的傳文,冷著臉分析著可能的人。
最先排除的就是沈紓星。
他們小時候見過面的。
東毓鎮國將軍府的孩子,出生就繼承了沈家的坦蕩清正,又是在無數讚賞與肯定中自信長大的人,輸贏都用劍來說話,不會做這種贏了還要暗算羞辱對方之事。
萬聿禮沒有回應晏青,閉眼告訴自己不要這麼煩躁不安。
門突然被開啟,晏青一改懶散的站姿,看向走進屋來的人。
“姜長老,有勞您走這一趟。”萬聿禮微微掙扎起身。
“別動。”姜嵐走到床邊,微俯下身,右手併攏兩指點在萬聿禮眉心,靈力如絲,在他身上游走。
姜嵐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加上一股平靜溫柔的力量注入萬聿禮的體內,令他驟然被安撫。
片刻,姜嵐收回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