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道:“因為這個人特別。”
我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胡士繼續著:“開始時,我們也沒有發現他特別,和旁的人一樣,關進了監獄。隔了不多久,忽然有一個倫敦的古董商人,申請在東柏林展出中國古董,這個人叫賈玉珍,衛先生,你不會從來也未曾聽說過了吧?”
我坦然道:“我認識賈玉珍。”
胡士“嗯”地一聲:“我們批准了他的申請,他也特地弄了很多中國古董來,開了一個展覽會。對於外來的人,我們照例會加以特別注意 ”
我沉聲道:“加以監視。”
胡士笑了一下:“我們立即發現,賈玉珍和一個臭名昭彰,也在我們監視之下的西方特務,頻頻接觸。你看,有時,監視很有用。”
我不置可否,心中暗想:該死的賈玉珍,在東柏林進行這種活動,那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胡士得意洋洋:“很快,我們就知道了賈玉珍想透過那個特務,和關在監獄中的魯爾見面!”
我面上裝著若無其事,心中苦笑。
賈玉珍一定是依址趕到魯爾的家鄉,知道魯爾到了東柏林,而且被捕,所以他才假藉中國古董展覽會的名義,在東柏林,想見到魯爾。
來來去去,還是我給魯爾的那封信惹的禍。要是我根本不回信,賈玉珍一到東德,就可以見到魯爾了。
我不作任何反應,只是自顧自噴著煙。
胡士作了一個手勢:“這引起了我們極大的興趣,衛先生,你想想,一個來自倫敦的中國古董商人,何以會對一個德國農民,感到興趣?”
我抱著以不變應萬變的態度,聽他講吓去,心中仍然不明白事情怎麼會址到了我的身上。
胡士中校又道:“於是,我們就對這兩個人作廣泛和全面的調查。我們的調查工作,由專家負責,他們的工作成績,舉世公認。”
我加了一句:“只怕連火星人都公認。”
胡士照例當作聽不見:“調查的結果是,魯爾的一切都沒有問題,他在大戰之後出生,今年二十八歲,一直安分守己,甚至沒有離開過家鄉,可是,賈玉珍對他有興趣,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那你們讓賈玉珍和魯爾見一次面,不就解決了麼?”
胡士“哼”地一聲:“敵人要那樣做,我們就絕不能讓他那樣做。一個背景看來清澈得如同水晶一樣的人,並不等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