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被他擁在懷中飛馳,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獨孤掠的身邊,她不明白為何獨孤掠知道銀狼王是誰也不告訴她,既然他不說,她就沒有辦法查到嗎?
別忘了,她是妖女鏗呢!現在她也終於明白了鏗為何能年少英雄弈朝堂,她的自我修復功能就像機器人一樣強,剛才被朱小七傷害的傷口已經修復了。
夜已入丑時,他們到達了東門,海姆已經領著軍隊開始攻城。
而馬不停蹄趕回東邊城門的獨孤掠此時正站在城門上,指揮著守衛邊疆的戰士們死守城門。
戰爭爆發了!
踏步如飛,鐵騎縱躍,如雨的箭矢從城樓裡射出,喊殺聲震天。月光下,鎧甲反射著炫目的銀光,鮮紅的血潑濺在沉悶的大地上,觸目驚心。
海姆搭箭在手,射向站在城樓最高處的獨孤掠,他不敢相信,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回到東城,而且還埋伏了弓箭手在城門外。
現在綰鷗是看到炎紋國的人就火大,隨即手一揮,像電波一樣輻射開來的強電流向海姆射了過去,頓時,炎紋國的人像殭屍一樣行動遲緩,“殺了自己!”隨即是巫術最狠毒的一招,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狠心,今晚將會血洗東城。
“清醒過來!”海姆一邊射箭一邊大吼,跟在他身邊的有定力的將士沒有被蠱惑,奮勇直前的攻樓。
銀狼王在大地上賓士,橫掃著眼前的將士,他有力的雙臂快速無比的劃過人群,一邊保護著綰鷗被弓箭雨林射到,一邊為她前進掃清了障礙。
這樣一來,綰鷗沒有了後顧之憂,巫術盡情施展。
彷彿神來之筆,又彷彿天外玄音,整個硝煙瀰漫的天地間,因為這一頭巨大的白色兇獸和一個俏麗如精靈的女子的出現,全部都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一曲恢宏的鐵血之歌唱響在夜空之下。
人數太多,他們像潮水一樣的湧了上來,畢竟只有綰鷗一個人使用巫術,她咬緊牙關,放倒一片人,然後又被銀狼王帶著放倒另一片人,相對於獨孤掠和海姆血腥相加的彩色畫面,綰鷗和銀狼王更像是無聲的黑白畫面,卻是一樣具有震懾的力量。
銀狼王所到之處,將士們都退了開去,綰鷗兩手揮舞時,已經來到了破荒國的軍隊裡,他們並沒有像炎紋國的騎士們拼了命的去攻城,而是呆在原地靜觀其變。
“全部返回!”綰鷗畢竟手下留情,破荒國不同於炎紋國,他們只是受了挑撥,與御凰國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她將他們驅逐出境就行。
誰是銀狼王(七)
受到巫術控制的破荒國將士全部掉轉馬頭,向城外馳去,十萬軍隊揚長而去,只剩下海姆領著炎紋國的騎士人在苦苦攻城。 w
獨孤掠像一個天神一樣,手持紅墟劍,指揮若定,城門的四周佈滿了弓箭手,“唰唰唰”的劃破長空,向炎紋國的軍隊勁射而去,箭雨之後,又是一輪的火攻,用硫磺和草垛子做成的火球全部飛散在空中,再重重的落下,砸在炎紋國的騎士們身上。
一時間,東門沉浸在一片火海之中,哀嚎聲遍地,淒厲聲震天。
面對陣法自亂的炎紋**隊,御凰國則是穩定從容,獨孤掠首當其衝在奮力殺敵,火光中映出一張絕美而又酷厲的臉,他玄色的袍子在風中不斷的翻飛,紅墟劍隨著旋轉的身體而殺倒一大片。
國難當頭,他要讓自己淡定,不可錯亂一步,可那抹素白色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線時,他還是不由自主的一顫,手上的紅墟劍似乎都拿捏不到最佳的招式。
她被銀狼王擁在懷中,像個仙子般踏臨他們的戰場,那張絕色的小臉在火光中也是一片絕決,這就是她戰鬥的時候的樣子嗎?而她,並沒有在此時停留,而是驅趕著破荒國的軍隊出境,她終究是善良的。
誰說鏗是冷酷絕決的,她居然會有善良的一面,但她的善良換不回已經失去的東西……
“永遠不踏入御凰國的邊境一步!”綰鷗邊唸咒語邊趕著這群十萬將士離場,而這些將士就像被控制的木偶,任綰鷗牽著他們走。
在路上碰到了正在趕來的千孜赫,他驚奇的看著她,看著那隻巨大的銀白色兇獸,叫部下停止了前進。“鏗,你的巫術又有長進了。”
“你不會這個時候還去參一腳吧!”綰鷗看著他,兩軍對仗,是沒有人情可講的。
千孜赫望了望火光沖天的前方,微微一笑道:“獨孤掠削弱了炎紋國的實力,正是我逍宣國展翅騰飛的好時機,我怎麼可能叫他們去送死,不如你一道,施個巫術,將我們趕了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