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不改色,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如一株高挺的雪松:“你聽誰說的?”
他淡然的態度,讓秦湫桐對他卸下坑坑窪窪的心防。
秦湫桐見喬銘似乎對此感興趣,他笑起來,臉上多了一抹殊麗的豔色,“是懷琅說的。”
懷琅是江立臨給秦湫桐找到的那個教英語的留學生。
姓宋,年十九,最是年少慕艾的年紀。
喬銘想到此處意味不明地嘴唇勾起,但眼中卻沒有多少笑意,“想去就去吧,不過你如今的英語學的如何。”
喬銘與江立臨兩人是同窗好友,他們與秦湫桐關係熟稔,可以說些玩笑話。
一聽到喬銘的問題,秦湫桐的臉上浮現出幾許薄紅,他的目光也低垂下來。他從小一直生活在國內,從來都沒有接觸過英語,這一個月有人一對一教他,學的也是斷斷續續的,只會了拼讀字母,跟最基本的一些日常對話。
也沒出過門,不知道外面人說的話能聽懂幾句。
秦湫桐一想到宋懷琅給他的那一本厚重的英語詞典,就心裡害怕,他實在是不喜背單詞。
“還不太行。”
他心裡發虛,聲音也跟著小了。
喬銘就當作沒聽到,像只是隨口問了問。
他接著又道:“如果你想要出去玩的話,可以找人陪你一起去。”
防止被人拐走。
秦湫桐以前被家裡人養在後院裡,可也時不時有人過來找他一塊兒玩鬧,還給他帶些吃的好玩的,新奇的東西,這一個月在家裡哪裡都不能去可把他給悶壞了。
此時一聽到喬銘鬆了口,秦湫桐立馬說道:“好啊,那我等今天下午懷琅過來問問他有沒有空跟我一塊兒過去。”
“懷琅還是學生,又是過來上大學的,你讓他陪你去?”喬銘將記錄秦湫桐病症的字條放到櫃子裡收起來。
“那我應該找誰?總不能找你跟立臨吧。”秦湫桐想想也是,不能霍霍人家大學生,現在大學生可值錢了,哪裡有時間出去玩兒啊。
他把目光放在了對面的男人身上。
喬銘迎上他滿是盼望的目光,喉嚨有些發乾,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這才繼續說,“為什麼不行,我們也是有假期的。”
“那你們什麼時候放假?”
“你什麼時候要去?”
喬銘不答反問,他很忙,處理完秦湫桐的事情又拿出來一份病例檔案在看,一邊看,一邊跟秦湫桐聊著家常。
秦湫桐的心情不知不覺間就跟著對方的話放鬆下來。
他眼中帶著點戲謔,眉眼舒展,“我什麼時候去,你們就什麼時候有空?這麼好?”
他遠遠坐在桌子對面說話就算了,可偏生還要湊近來問。
喬銘的鼻腔裡呼吸到了一絲從對方身上飄過來的甜膩香氣,他不著痕跡寫完了筆下的字,自然地靠在了椅背上,背脊挺直。
“去不去?”
他又反問。
秦湫桐當然是要去的,他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去”,接著又笑開,誇讚對面的男人,“喬銘,你可真好。”
喬銘見他高興,才是鬆了口氣。
秦湫桐下午就跟人一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