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只是想不明白,如果一個人說謊,那是為什麼呢。”
金言的表情僵了一下,“東你說什麼?”
“為什麼喜歡叫我東呢?”
季川東平靜的問著。
“因為喜歡啊。”金言直言不諱,“我覺得親切。”
“可青青小時候,可是覺得川東哥這個稱呼是最親切的。看來人是會變的。就連性格也會變。”
金言的神經不由自主的繃緊。
“什麼……什麼變啊,一個稱呼而已。還扯上性格了。”
季川東的眼光沒有看金言,而是越過她,看向了別處。
“如果是青青,她絕對不會做出,買人做戲這種事的。我相信她的人品。”
金言嘴張得很大,輕輕的呢喃著,“買人做戲”四個字。
那天晚上,季川東喝多了,將她當成了方小西,之後金言立刻萌生出了一系列的計劃。
是的,她為了更牢固的抓住季川東的心,是用了買人做戲的苦肉計,但是這些季川東是怎麼知道的?
季川東拿出一支精緻的錄音筆,開啟之後開始播放著一個男人痛苦的聲音。
“季先生我們之間真的無仇無怨。”
“那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情呢?”
之後是一片空白,大約半分鐘之後,一聲虛弱的慘叫,伴隨著招供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我是受人之拖,忠人之事,況且收了錢。”
“受誰之拖?”
“我不知道名字……”
金言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她心裡一直暗暗的想著,不要將她說出來。對的,那個人不認識自己的!
可是後面的話,就讓她徹底絕望了。
“但是我知道電話!因為她的目標是你,所以電話我記得特別清楚。”
聽到那個電話的時候,金言就知道她全部失敗了,當時因為情況緊急,就用的她自己的手機,她以為季川東將人丟進警局,狠狠的教訓就完事了,她給的錢足夠養活這個男人年邁的母親了,他應該死也不會說的!
但她沒有料到季川東竟然親自去見他,親自去把他保出來。
錄音播放完畢了,病房裡一陣安靜。金言突然抓著季川東的衣角兒解釋。
“東,你聽我說,這肯定是別人陷害我的,是別人陷害我的!你想想,我怎麼可能會僱人去害你呢?我這麼在乎你,我為了你什麼都可以做,我……”
“夠了!”
季川東平靜的將金言抓著他的手掰開。之後站了起來,轉身準備往外走。
金言鍥而不捨的從背後抱住了他。
眼中是一片氤氳之氣。
“東,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金言感覺如果這次季川東走掉了,她的世界就徹底天塌地陷了。
她本來把他當工具的,當可以讓自己過上好日子的工具。所以處心積慮,一直想著如何上位。
但現在,這一刻她突然發現,這個人,也就是她想要的那種一生相守的人。就算入戲太深也好,就算假戲真做也好。
她得緊緊抱住,不能鬆手。
“東,你聽我解釋,你不要不聽我解釋就走了。”
“解釋什麼?解釋別人怎麼誣陷你的?”
“我……”
金言手中用了最大的力氣,但她已經握不住了,只是一股執念還在苦苦支撐著。
最終她還是失去了季川東。
病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絕望的跌倒在了地上。
那是一種徹骨的絕望。
而走出去的季川東,分不清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對一個人的想法,越是希望高,那種從高處摔下來的痛感就越清楚。
“總算,你還有些理智啊。”
走到電梯門口兒的時候,倪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倪靜與季川東一同進了電梯。季川東只是頹然的面無表情,沒有接什麼話。
倪靜歪著頭,瞅著季川東,她突然覺得,有些事,她這個時候,不能不說。
“季總,我知道青青這個人對於你來說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實。金言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女神。從小西那次懷孕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顯示出她的本色了。我在她請小西喝的果汁裡,檢測出了對胎兒不利的成分。所以季總,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