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中更加優慮了。
沉吟半晌,龐德公忽然問管輅道:“請教管老弟,然則董卓和呂布,其形相有甚弱點可尋呢?”
管輅聞言,默然不語,似在苦苦思索,好一會,才若有所思的說:“董、呂二人,形神兼備,甚有威儀,於命格中並尤甚弱處可尋,因此二人時至今日,仍可平安順遂、平步青雲。但董、呂二人,臉有粉紅之光流溢,此乃好色之兆,若論缺陷,只怕便僅此好色一點了。”
龐德公一聽,沉吟道:“董、呂二人雖然有此好色弱點,但二人如今位高權重,宮中美女如雲,他們大可隨心所欲,似並非什麼致命弱點也。”
管輅亦沉吟道:“的確如此,甚難利用,只是董、呂之好色似非比尋常,假若遇上一位足以剋制其命中陽剛氣的極陰女了,則董、呂二人,必定會神魂顛倒,忘卻一切!是否可加以利用,我自問並無什麼妙策。”
此時,在龐德公身後的諸葛亮忽然笑著插嘴道:“為什麼不針對董、呂二人之弱點,巧施美人計,就如越國獻西施,敗吳國夫差於一刻呢?”
龐德公一聽,心中不由一動,眼神亦一下子亮了。
但管輅卻搖頭道:“此法雖然可行,但董、呂二人的氣數、運恪正盛,陽剛之氣極猛,若施美人計,便即以陰克陽之法,則陰須極強,如此女子,何處尋得?而假如女陰不足,貿然行事,則不但不能剋制董、呂二人的陽氣,反被其所吸令其以陰補陽,陰陽互濟,龍虎交匯,氣運反而大增,勢必破無可破了。”
諸葛亮一聽,不由作聲不得,他的天機、地脈奇學,雖然進境神速,但畢竟火候未足,仍欠歷練,在管輅這位一代神相面前自然不敢貿然多言。
但龐德公卻微一咬牙,決然說道:“這一位剋制董、呂二賊的奇陰女子,雖然難尋,但我以尋龍大法悉辨找尋,也並非絕無可能也……為滅董、呂二人的兇焰,減輕天下蒼生的苦難,雖然艱難,我亦決行之也。”
管輅見龐德公憂國憂民的情懷,溢於言表,心中亦甚為欽佩,當下又與龐德公細商一番,當即決定,由龐德公攜同諸葛亮,遊歷天下,尋覓那位足以剋制董、呂二人的奇陰女子。
也趁機讓諸葛亮歷練一番。而管輅和老左慈,則留在陽都諸葛家,繼續傳授諸葛鉤和諸葛慧這一對小兄妹,侍日後能助諸葛亮一臂之力時,去匡扶漢室。
諸葛鈞唯唯聽從安排,並無異議。
諸葛慧卻尖叫一聲道:“我不願意!我要跟隨二哥一道出去。”
諸葛鈞忙道:“師父及前輩的吩咐,自有其道理,四妹快別頑皮,為什麼要跟二哥一道出去呢?”
諸葛慧咬著小指頭道:“我……我捨不得與二哥分開埃”管輅和龐德公二人,見他兄妹二人如此情深,不由莞爾一笑。
諸葛亮故意板起面孔,肅然說道:“四妹,你若再頑皮分心,學不好左老前輩的仙靈神功,我這一去,便決計不再回來與你相見啦。”
諸葛慧一聽,這才不敢嚷鬧,但又狠狠的咬著唇兒,決然的說:“二哥,你放心,待你回返之日,慧兒必定學得師父爺爺的仙靈神功,嚇二哥你一跳。”
諸葛亮這才緩下臉色,微笑道:“好,這才是諸葛家的乖四妹。”諸葛慧見諸葛亮稱讚她,才化嗔為笑,高興得如一隻喜鵲兒。
第二天一早,龐德公便與諸葛亮上路了。
師徒二人一路西行,並不走大路,專揀山野之徑行走,一路有山過山,有水涉水,猶如舍易行難的大男子。但龐德公遇山則論山之精氣,遇水則講解水之血脈,在一路上,諸葛亮對地脈學的領悟,又精進了一層。
不久便掠過東嶺泰山腳下,並不停留,續向西行,諸葛亮據龐德公傳授的地脈學,推算泰山的精氣獨步天下,奇怪師父為甚不登山一察,便忍不住問龐德公道:“師父,泰山靈氣甲天下,連周天子亦登山封禪,為什麼不趁機登山審察呢?”
龐德公微笑道:“不錯,泰山精氣獨甲天下,但所出之人,乃陽剛之士,因泰山精氣屬至陽至剛也。目下為剋制董、呂二人的熾烈陽剛氣運,須尋一位陰氣奇重之女,又怎可於泰山發掘呢?山屬陽,水屬陰,我們此行,首重水之陰也。”
諸葛亮微一思忖,便即領悟,龐德公此行意在辨水,而非察山,因此便不再追問,只在暗地更留意觀察河川的動態。
師徒二人再向西面行走五十里,前面已隱約傳來河水的鳴響聲。龐德公對諸葛亮道:“前面便是華夏氏族的母河黃河,我們目的地己近,務必小心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