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試場出來的考生,心裡是崩潰的,這場考試,考得有些暈,說好的四書五經呢?布政司、直隸屬又是什麼鬼。他們紛紛交頭接耳,聲音之中帶著對試卷的疑問以及對楊帆的憤怒,完全沒有了讀書人應有的斯文。
楊帆沒有回王府,今夜閱卷的官員都被集中在了禮部,等著楊帆過來講如何閱卷。他剛走進府邸,二十來個閱卷官員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看看今日考的,都是一些什麼玩意兒。我可是聽陳侍郎說了,這尚書大人氣得肺都炸了,現在正往皇宮趕呢。”一位翰林院的學士搖頭嘆道。
“誰說不是呢?我要看看這楊侯如何收場。”
“還收得回來?這聖上也真是的,竟然任由他胡鬧。”
“噓,噤聲,來了。”一個翰林貢生用嘴努了努窗外的身影,定是楊帆來了。屋內立馬變得安靜了許多。
楊帆神情淡定地走入房中,看到試題已經彌封完畢,道:“作為這次的總裁,我很榮幸地告訴各位,這次的科舉比試圓滿完成!”他剛剛進屋,就這麼突然地來了一句,令在場的人都有些錯愕。
“等等……”一位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的翰林學士問道,“侯爺,這您當初定的不是三天嗎?怎麼又縮短成了兩天?”
楊帆繞過長桌,坐在主位上,道:“筆試已經到此結束,不代表科舉就結束了。今夜,你們就得把第二試的試卷給批閱了。明日有明日的事情要做。”
“今晚?這麼急?來得及嗎?”有個官員問道。
“侯爺,我們離放榜可還有這麼多日的時間,需要這麼趕時間嗎?”
楊帆擺了擺手,道:“不需要你們動腦子。喏。這答案都給你們印好了,按照上邊的要求,你們圈閱就行了。這第二試實行百分制。每題五分,滿分為一百。”
“啊?還能這麼玩?”
以往閱卷。那都是看文采、行文、卷面,給甲乙丙幾個等級,哪裡來百分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楊帆看到一個個拿到答案,面帶驚愕的翰林貢生,道:“這上面寫的,你們自己把握,鑑於這次是第一次實行百分制,稍稍可以放寬一些要求。但是底線要把握住。沒有答到點子上的,哪怕寫了滿滿一張紙,最多給一分的情面分。好了,本侯話到此,接下來,本侯也會在此閱卷,有什麼不明白或者拿捏不準的,可以問本侯,現在,每人那捲子去批閱吧。”
楊帆拿起硃筆。開始閱卷。他也經歷過高考,當拿起硃筆,看著一張張等同於高考卷子的科舉卷子。終於能夠過一把癮了。
由於答案都是楊帆預先制定好的,所以批閱起來格外的快。楊帆剛看第一張,就搖頭嘆氣,這些的都是什麼玩意兒?除了直隸屬寫了兩個,算是蒙對的吧。後邊南北農業差異,竟然寫了北邊吃麵,南邊吃米……這讓楊帆一頭的霧水,這腦子就不會再轉個彎嗎,這麵食不就是用小麥種出來的。這米,不就是水稻麼。寫出這不三不四的,讓他怎麼給分?
越往後邊批。越是暈,連遼東正在興風作亂的是誰,哪個民族都不知道的人,都大有人在。總算是應了一句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結果就成了百無一用是書生。僅僅是這麼一考,這些所謂的讀書人,見識有多麼淺薄,就躍然於紙上。楊帆閱批,嘴角的笑越苦澀。
幾千份試卷,平攤到每個人頭上,也就一百來張,花上三個時辰也就差不多批完了,也不需要費腦子,琢磨什麼。開始的時候,還有人頻頻過來詢問楊帆這對不對,哪裡該不該算錯,後來,慢慢地熟能生巧,批閱起來也是格外的迅速。
不到兩個半的時辰,全部的試題已經批閱完成。楊帆伸了個懶腰,道:“今日真是辛苦各位了。改日本侯做東,請諸位喝酒。”
“侯爺客氣了。”一邊的那位翰林學士捏了捏痠痛的胳膊,道:“這本就是我們分內的事情。今日批卷,才發現真有這樣只讀書,不知其他的人在,實為大開眼界,若是真將這樣的書呆子選拔為人才,真當慚愧。”他們自己也看到了,這些可以滿口之乎者也,斯文談吐的人,在其他地方,就如同一個行為白痴一般,貪官庸官多,那還不是這麼被選拔上來的。
“好了,諸位在花些時間,現在將那些過了六十分的人挑出來,還有,若是第七張,也就是十三、十四題答對了,總分在四十分以上的人,也一併挑出來。”
這六十分已經算是放寬到了很低的要求了。也就是說,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