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打樁機被拔了出來,一個大窟窿出現在了湖面之上。幾個老頭子放好了網,準備著第一網。幾人趁著網剛剛下好,圍在一起抽著旱菸。
晴日當空,老頭帶勁地啪嗒啪嗒嘬了兩口,眯縫著眼,道:“可汗被捉去了,大清亡了。多爾袞還在蒙古,代善退守撫順,這苦寒之地,終究逃不出去啊。”
“瞧你說的。戰怎麼打,打贏也好,打輸也罷,慘的都是老百姓,還打個錘子?皇太極野心大,死了也好,留下來是個禍害。”
戴著虎皮尖帽的老頭磕了磕煙鍋子,笑道:“大勢已去,撫順、鸚鵡兩個關口也難守,就看他楊一槍什麼時候動手了。”
住木屋的那個老爺直起身來,哼哼道:“叫你們幾個過來搭把手,哪裡來那麼多廢話,趕緊的,收網了!”
“哈哈,大哥瞧你這話說的,弟兄幾個一年不見了,自然要好好聊一聊了。怎麼樣,來嘬兩口?”
“去去去!”老頭喝了口參茶,道:“這短命玩意兒早就不抽了。”
“得得得,您老哥要長命百歲,咱弟兄幾個就算了,來來來,起網咯!”
老爺望了望西邊,喃喃道:“頭魚拿冰給我凍著,我留著有用。”
“得嘞。”
頭魚象徵著一年的氣運,也只是討個彩頭而已,幾個人都是年輕時候的兄弟,自然不會爭著要條頭魚。查干湖的湖面上,大網被馬拉人提地拖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