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舔了舔嘴唇,道:“劉哥死的確實慘,做兄弟的,沒能幫上他,是我的錯。”
“不不不,是我,是我的過。這麼多日子了,才想起來,劉暉當時被青幫的人殺了之後,就一直沒有想明白,他們是如何發現劉暉幾人身份的?你怎麼看?”
“我……或許是有內鬼吧。”章堯又拿起茶盞,抿了幾口。
“內鬼?唔,我想也是。這內鬼啊,要是被我揪出來……”
“楊爺。”章堯打斷楊帆的話,轉過頭。
楊帆也看過來,“恩?”
“您還記得當初在京師梨園說過什麼嗎?”
“說了什麼?”
銀杏葉吹得沙沙響動,章堯開口說了什麼,楊帆沒有聽清楚。他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章堯,過了很久,他才開口道:“我記得是說過要做一個聰明人,但是聰明過了頭,那麼就是過猶不及。你們倆當初都是為我在做事,出了事情,我自然心裡不好受。我沒有問過你,但你自己問過自己沒有?”
“對得起劉暉?”
楊帆點了點頭,等著章堯的自問自答。
過了很久,他見章堯不說話,便道:“有人啊告訴過我,劉暉老家,年關的時候,有人過去送了些銀兩。似乎是和他共事過的人。”楊帆抿了抿嘴,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可以拿銀子就可以彌補的,你說呢?”
“也是。”章堯點點頭,道:“那楊爺覺得如何才能彌補呢?”
“就按江湖規矩辦唄。”
“一命償一命?”
“我想也是。”楊帆替他倒滿茶,便不再說話了。
兩人靜靜地坐在銀杏樹下,過了很久,章堯才拿起刀,抱拳道:“明白了。我會給楊爺您一個交代的。”
光暈灑在銀杏樹上,章堯的臉陰陰的,有些凝重。楊帆抬頭看了看,點點頭,道:“那就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