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有仇的,沒仇的。有芥蒂的,沒芥蒂的,都思索著,到底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對楊帆動手。朱由檢看著剛送入宮中的奏摺,黑衣人、順刀、失蹤,錦衣衛那邊,幾個錦衣衛千戶飛鴿傳書送來的訊息,更是言明,在登州府一帶已經開始徹查。
朱由檢將奏摺攤在桌子上,揉了揉發澀的睛明穴,呢喃道:“誰吃了雄心豹子膽!”
京師的某處,雅間窗戶緊閉,幾人眉頭緊鎖。
“誰動的手?”
“不清楚,不是獅子頭的手下。”
“還是叫獅子頭小心為是,聖上已經派出欽差,這幾天,叫他們收斂點。”幾人都帶著面具,看不清真容。
“你們說,會不會是他……”
“很有可能,那個瘋子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倒頭來還要我們替他擦屁股。罷了,不管是不是他,先把自家的生意做好。兩淮今年的鹽稅,如何了?”
“除了五月那成銀兩,被某些人吃了,秋收前的銀兩,兩淮都轉運鹽使司已經派人送過來了。不過淩河伯的原因,現在還是不要動為好,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現在都歸在了山西那邊,準備冬至之後,與南糧一塊兒運到京師來。”
“恩。”聲音低沉,“小心駛得萬年船,工部那塊去年就是個例子。好在老巖溪下手得快,一聽杜如海出了事,晉商那塊的帳本立馬就銷賬了。不然這剋扣的精鐵、火銃去了哪,又有得說頭了,到時候就不是一個杜如海就可以頂事的了。”
有些事情,拔出蘿蔔帶出泥,不怕,怕就怕蘿蔔下邊是個更大的坑,最後連自己的地基都給陷進去了,那就玩大了。但坑終究是坑,總有一天,塌陷下去,那將是一場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