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爭,馬來西亞更是亂成一團麻,上邊葡萄牙人暫時控制著馬六甲,海盜猖獗不說,王朝也是完全處於一種散置狀態。可以說,整個南洋,都是混亂的,若是鄭芝龍有那個野心,揮師南下,這一干小國根本招架不住,就是西洋人,也難以匹敵。
楊帆現在最關心的倒不是這些,而是這三萬難民該如何安置的問題。他第一眼,便把目標放在了臺島上邊。雖說現在最好也是最近的地方,恐怕就屬這裡了。人口也稀少,正好可以移民上去。但是楊帆有一個擔心。臥榻之處,豈容他人安睡?將來陝地的難民,定然要源源不斷地遷過來,若是都交由楊帆管理,那自然沒話說,可問題鄭芝龍答不答應呢?
從後來掃平臺灣上邊的荷蘭人,可以看出,鄭芝龍是吃定了南洋霸主的這碗飯,不容許任何人來爭奪,所以選在這裡實屬不妥。楊帆的眼光必須要放得長遠一點,糧人歸,到時候糧人不歸倒是也罷了,怕就怕在南邊埋下一顆毒瘤。
他的目光緩緩掃視著這片大洋,看遠一些,看長遠一些。越過了馬六甲,楊帆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出未被殖民的闊土。那裡,海之藍。
澳洲。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若是要移民到哪裡,就意味著行程得多增加一半。楊帆沒什麼把握了。從天津衛,到泉州,一直是近海的航行,有經驗的老師傅可以指揮,都不需要楊帆幹什麼。事實上,楊帆還真沒幹什麼,但是一旦駛出了泉州,駛過東南亞,到達澳洲,楊帆就有些猶豫了。
不過他必須儘快做出決定。不過無論他是移民到臺灣,還是澳洲,船上的那些酒,是時候再泉州處理掉了。正值年關,泉州富庶人家,還沒入夜,爆竹聲便不斷響起。楊帆換了套大衣,往大街上走去。
年,
他看了看天。
往年這個時候,家中的老父總會把門楣上的對聯換上新的,一個勁兒地問他:“對齊了沒,對齊了沒。”而屋裡的母親,湯圓、餃子、揚州面,一樣不少。
這會兒,
年,
變得可有可無了……屋外悽清,看著在街上燃放煙花的孩童。
萬家燈火,他感覺這陸上,為何比海上還要的冷。腳步不覺加快起來,他決定了,他要去澳洲。不知為何,就是想去。想帶這三萬難民過去,建立一個不一樣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