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花揮揮手,嫌棄道,“你若是有心吶,把我們陳記今年要開棚施粥的米,給擔下來。”顧之卿眼皮一跳,喝了口酒,訕訕一笑。
“這施粥,俺今年不搞了!”老劉開始跟個悶聲葫蘆一般,到了這個時候終於爆發了。
顧之卿道:“劉兄不必這麼怒氣衝衝,在下也明白,這醬坊一年到頭,也賺得不多,要讓您老兄拿出一千兩來,是有些強人所難了。這米,我替老劉出了!”其餘幾位都沒什麼話說,確實,顧家一倒,這其他幾家都會帶著傷筋動骨,裡邊銀錢的流動、借貸,都是靠著顧之卿來暗中操控。只有劉豐家的醬坊,沒有這個銀錢上的交易。
這次顧之卿之所以會這麼大方的出這五百石大米,也是無可奈何,其他五家,那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只要端端正正做生意,還用使這花花腸子?你們愛怎麼搞怎麼搞,我不瞎摻和了。”劉豐擺擺手,起身欲要離去。顧之卿拉住劉豐,道:“劉老哥,咱麼也都這麼多年混跡在天橋下了,這回,咱們必須擰成一股繩。”他小聲地在劉豐的耳邊道:“這也是上頭的意思。”
“唉。”劉豐無奈地坐回到位子上。
陸一川如今坐擁糧倉,一副泰然,“顧老哥,今日爵爺的人來買米,咱可以一粒米都沒賣給他,夠仗義吧。”
“這麼快就要動手了?看來我們這個爵爺還真是心繫百姓,我顧某人就更加有把握了。”顧之卿笑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