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看見楊帆將羅一飛推開,冷笑道:“看起來你對自己也很自信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真當自己是卜運算元的弟子,就是無敵的了?”
“你話很多?”楊帆並沒有將黑匣帶在身上,將腰間的繡春刀抽了出來。
老道沒有動手的意思,緩緩道:“不急不急,再聊一會兒。當初我長空師弟被萬年寺三大高手設局隕落。這次承蒙某些人的恩賜,讓你和那個小和尚死在我龍虎山手下,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松林那邊大佛大開大合,大佛周圍,一柄青鋒,一座大鼎糾纏著大佛。青鋒斬向大佛金身,大佛雙手合十,抓住青鋒,往一側打去。
“看看吧,這釋門的小和尚今日就要隕落,到時候,萬年寺就該真的封閉山門了。”
月影婆娑,大佛金身變得有些黯淡了。
咚!
大佛金身掙脫開三道虛影,被圍攻的一竹滿身是血的飛到佛陀胸口的萬字印上。一竹盤坐下來了,而大佛卻站起來了。匹夫之怒,血濺三尺;天子之怒,伏屍百萬;佛陀之怒,怒天不高,怒地不闊,怒山不巍,怒海不壯。
佛陀原本面容模糊,忽然變得清晰起來,我佛慈悲。並不只是佛慈悲,我與佛皆慈悲。我慈,步生蓮花,感天動地;我悲,天地同泣,日月無光。
一竹端坐金身中央,佛我合一。
青鋒老道眉頭緊皺,道:“免得多生事端,速速解決為妙。”青鋒頓化十丈有餘,指天而立。老道士髮髻早被一竹一掌震落,此刻披頭散髮,雙手虛開。仰面怒目。大佛之上,黃沉大鼎提溜轉動,傾軋而來。
一竹橫眉豎目。那頂氈帽像一條黑帶,綁在頭上。帽頂已經被削去。佛陀雙手託鼎,胸口萬字印飛出,化身千萬,圍繞在佛像周圍。青鋒老道右腳虛邁,身體向後傾倒,引動著青鋒巨劍緩緩下落。剎那間,天邊那輪明月,似乎都要被斬成兩半。
吱叮!
大佛被狠狠地捱了一記。一竹臉色蒼白,看了一眼遠處的楊帆,似乎在笑:“小僧吃不到燒雞了。”
砰!
終於在青鋒和黃鼎的強勢猛攻下,大佛金身碎裂開來。一竹猶如斷線紙鳶向下墜落。
“牛鼻老道,敢動一竹,老僧叫你龍虎山血流三月!”大佛將滅之際,打西邊飛來一襲白衣,在空中如同一葦渡江,迅速飛來,擋在欲要斬殺一竹的青鋒之上。一腳壓在黃沉大鼎之上。
“龍虎山,好大的手筆,竟然敢如此猖狂。”
大鼎掙脫開白衣僧。飛到黃袍老道的手上,有些警惕地看著那個白衣僧,道:“萬年寺還敢過來,也好,今天你也交代在這裡吧!”僧一竹被兩大高手夾擊,早就重傷了。本來他已經可以自己逃跑的,但一旦他自己跑了,楊帆和羅一飛就只有一個死字了。
“哦?龍虎山好大的口氣啊!”月夜之下,黑袍如吸血蝙蝠一般。沙啞的聲音,更像是從九幽之下傳來的靡靡之音。
青鋒御空懸浮。黃鼎收回,似乎對來者的底細還琢磨不透。
“閣下是誰?莫要阻攔老道斬殺佛門餘孽。”黃袍老道試探性地問道。
“殺你的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冷風悽清。老道鬚髮飄然而起,有些凝重地抬頭望了望函谷關上那座廢舊的道觀。太初宮,不復當年,難道是山上下來的道士吧?“原來是當初的餘孽,看來清洗得不夠乾淨啊。”青鋒老道鋒芒凌厲。
青鋒老道驀然出劍,厲喝道:“紫陽,殺了那個小子,速來與我等斬殺餘孽。”
大戰一觸即發。老道神色變幻莫定,一道青幡虛像陡然而起,
紫陽真人臉色陰晴莫定。
“得,既然都來催命了,也留不得你了。”紫陽袖袍一揮,一道紫芒飛馳而來。滾滾地威壓直接令楊帆有些招架不住。
吼!
楊帆的繡春刀在空中瘋狂地舞動著,將一道道凌厲的紫氣打散。不過還是有幾道鋒刃割在了他的身上。先天境,果然不是他可以匹敵的。
“小心!”羅一飛不知從哪裡有竄出來,雙手接下了數道鋒刃。他的實力,如今還不如楊帆,僅僅是後天中境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那個老道士的對手,才短短兩招,險些被封喉。
楊帆左掌一接,手腕順勢一翻,將羅一飛抓了過來,怒道:“你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