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論被譽為千年帝都的洛陽,哪個地方最還有皇家風範,自然當屬福王府了。據說為營建洛陽府邸,神宗御批銀三十八萬兩,並給福王十倍俸祿。福王府按皇宮建築模式,大造宮室和樓臺亭閣,小橋碧湖,並賜億萬計資財異寶,供其玩賞遊樂,還賜良田四萬傾,有河南、山東、湖北、廣東田地,雖然後因為鄭貴妃妖書一案,田地被駁回,但依舊是富可敵國。但福王仍不滿意,又奏皇上要已故大學士張居正之房財、田地。福王大婚用費三十萬兩,轟動京城。由此可見朱常洵深得神宗喜愛。
福王府建設其規模,東至原縣前街,西至十字街北,南至察院街,北至蓮花寺,四周丈高圍牆,建有內宮、外宮,並修四座府門樓。南有正華門、西有西華門、東有東華門。北修望京門。其正大門在察院街。大門正對府文廟後大門,與府文廟同一中軸線,都是南低北高,階梯而上。大門築五間,進深三間,歇山式建築,府門外一對大石獅。大門正南建丈餘二龍戲珠大型照壁牆。
外宮有儀門、聖諭牌坊、中正殿、皇恩殿及近百間廂廊房,東為駐守和馬房、倉庫及馬王廟。東華門與西華門之間修宮內大道,以區分內外宮室。外宮後門前建有一丈餘高,三丈餘寬照壁牆,朝南二龍戲珠,面北上書“皇恩浩蕩”。
內宮築大門三間、外設一對石獅,門前一座大照壁牆,朝北上書皇帝萬壽,朝南是二龍戲珠。內宮裡、左右私宅、中間有客堂、書房、後築文昌樓,東為練武場、土地廟。西為花園,園內築人工湖。引蓮花寺泉水入湖,湖岸築亭臺樓榭,假山奇石。
楊帆站在儀門外。瞬間感覺自己手上的那小匣子有些“寒磣”了,調頭回了客棧。將小匣子留給了自己,將沒有玉璽的那一大箱子搗鼓了半天,檢查了一番裡邊是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寶物,又將自己喜歡的挑了幾間出來,後僱了一輛馬車,運著這一大箱金銀珠寶再次登門。
楊帆這叫一個苦笑,自己這命啊,就是留不住錢。要破財免災,剛到手的這些個金銀珠寶,不說其他的吧,少說也得有二十萬兩之巨,結果,一箱,要為了遮蔽住那玉璽,一股腦兒的要送給朱由檢,這樣玉璽藏在當中,不管朱由檢信不信。反正楊帆打死也不會說,自己知道里邊有玉璽。
這剩下的一箱,還得送給這個皇帝的大皇叔。福王。驍王是個特殊的存在,這福王就更加的特殊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果不是萬曆年間那群大臣,後邊做皇帝的,估摸著就是這福王了,更加沒有後來的朱由校、朱由檢了。福王這輩子,估摸著是回不了京城了。楊帆此番過來,自然不是更福王來插科打諢,溜鬚拍馬來的,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滎陽大會。這是起義軍反撲的一個轉折點。既然楊帆決定畢其功於一役,那就勢必要打壓下這起義軍。才能抽調出天雄軍以及洪承疇,赴遼合擊野豬皮。自己如今身份不顯。朱由檢那邊的意思也不明。人微言輕,只能找一找這與起義有著切身利益的福王,來活動活動。
楊帆將一大箱寶物交由儀門外的管事,又遞上自己的拜帖,當中夾著的一錠銀子順理成章地滑入到管事的衣袖之中。
管事眯著眼,笑著感受著袖子中的分量,“這位公子,這箱禮物和拜帖,小的一定給您傳到,至於福王見不見您,可就不一定了。”
“這個自然。”
“那公子稍等。”
天氣尚好,外宮宮殿中並無福王之影。也不能怪他,這福王府雖是按照皇宮來建的,但是福王本身沒什麼權利,換句話說,出了這偌大的福王府,也得守著大明律法。自然這洛陽的事物,也和福王不搭邊,根本就沒有什麼批奏摺一說。
怡花園的一處樓榭中,一座小山,此時正趴在水榭的欄杆上,手裡的那碗米飯,是今晨兒剛剛煮好的上好貢米,那大腹便便的蟒袍男子,正往湖中撒米飯。湖中萬魚嬉戲,爭相強食那丟過來的,連人都吃不到的好米。
“王爺,宮外有人求見。”
“哦?莫不是蕭子成那個老混蛋,又來借錢來了?”明黃彩漆的瓷碗,被朱常洵遞給一邊的下人。他轉過身,接過拜帖,掃了幾眼。
“哼,楊帆吶。這傢伙怎麼跑到本王府上來了。唉?”他轉頭看向一邊的白衣老頭,“前些日子,不是聽說這人死了嗎?咋還又出現了。聽聞京裡的那位,差點將皇宮掀了。”
“王爺您有所不知。當初大淩河……”
“去你孃的,淩河伯嘛,何人不知他楊帆當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