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監面前提起卵蛋,想必是需要一種勇氣的吧。這無疑是每一個太監的痛處,而楊帆卻敢一個沒卵蛋的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無疑就是給高風一個難堪了。
不光是高風,就是中軍韓琦、遊擊盧付升還是池舟行,都嚇了一跳,聽出了楊帆話中挑釁的意思。
“你!你還當你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淩河伯嗎?”高風冷笑道,“就憑你剛剛詆譭本監軍的這話,將你斬於中軍帳下,聖上都不會過問一下!”
“那就看你敢不敢了?”
高風眉頭一皺,雖說這楊帆離京,無外乎就是暫時失寵了,但誰也指不定哪一天會被重新任用。若是以後真的被啟用了,然後一查,在這裡被他高風給宰了,還是因為要剿匪,被阻止了,然後殺了,那他高風的小命估計也要完蛋。他突然嘴角閃過一絲微笑,計上心頭,便道:“喲,楊院長好大的威風。好!既然楊院長都這麼說了,這次看來是對於這次剿匪信心滿滿了,也罷。”
他慢悠悠地站起來,兩手插著袖子笑道:“韓中軍、吳千總,你們自便。這事情本監軍就不插手了。”
“別別別啊。”韓琦眼神稍喜,便在一邊和稀泥,道:“高監軍,你我也是交際三年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都好說,都好說。”
他轉過頭,道:“既然高監軍發話了,那就按照原計劃行事。”
“慢著點,既然這次是由楊院長謀劃,韓中軍施行,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可別將罪名怪在本監軍頭上。”高風彈了彈指甲蓋道。“本監軍也不是那種公報私仇之人,所以幾位儘管放心,並不會在中途使什麼絆子。”
韓琦笑道:“吳千總、盧遊擊。包圍二龍山,半個時辰之後。準備佯攻!”
“是!”
“得令!”
山下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到處都是發號施令。
“都給我聽好了!待會兩人一組,按照原先預定的方向包圍山寨。看到明光升空一齊攻寨。”
楊帆站在百人的前鋒營面前,眼睛掃視了一圈,便看到了站在派頭的扈成以及最後面的那個邱牧。池舟行雖然是百戶,但由於年紀大了,平日並不衝鋒。站在楊帆旁邊道:“這次任務,盧大人不再。由楊帆楊院長作為這次行動的主將,你們都要聽他的安排,明白沒有!”
“池百戶,那位楊院長呢,怎麼還沒有過來?”有人出列問道。
池舟行瞥了一眼,暗道這麼沒有眼力勁,咳了咳嗓子,道:“下面我簡單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
“我反對!”
“你又怎麼了?”池舟行對於扈成這個刺頭也是相當頭疼。
“我反對這個人加入我們先鋒營。這樣開後門進來的人,不配在先鋒營有一席之地,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
“是!”
池舟行眉頭一皺,道:“你們胡亂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這人進來,意味著我們中的有一人就將離開。我們一百個弟兄,只要沒死,就誰也不能離開!除非是他自己要走了。”
“你給我回去!這位就是楊帆楊院長,什麼亂七八糟的加入不加入。這次行動,就是由他來指揮,你們都要聽他的。當初那大淩河大捷,就是由他指揮的,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此話一出,驚得在場之人都牙口無言。可能楊帆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影響模糊了,但是大淩河大捷。那是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可以說,除了崇禎二年。起兵勤王,在王城之下抵禦外擄之後,最大的一次勝仗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和他們看起來差不多大的人所指揮的,確實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
“現在,就請楊院長臨時指揮。”
楊帆掃一眼十列方陣,道:“我知道,由於某些誤會,有些人還對我很排斥,但是我想說的是,在先鋒營,我只會呆沒幾日,並不會如某人所說的那樣,搶走或者排擠掉那幾位兄弟,所以請你們放心。
下邊,我就來講一講這次行動的主要安排。諸位千萬不要大意,據線報,二龍山可能有重炮、弗朗機的存在,至於那些炮點都在哪裡,我們也不知曉,而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找到並且摧毀那些哨口、炮點,給大軍山上圍剿減少壓力。”
池舟行臉色鄭重地道:“別聽過就算了,要絕對的重視,你們是先鋒營,要深入匪寨,萬一有什麼差池,就是墜入深淵,萬劫不復的地步。很有可能就全軍覆沒了。”
“池百戶,沒這麼誇張吧。這匪寨頂多兩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