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楊帆就這麼簡簡單單哦了一聲,繼續坐著,你丫的,姓岳了不起啊。看到狐眼兒氣還沒消的樣子,道:“那話可都是隔壁二大爺說的,他墳頭草都三尺高了,你想找他算賬也沒機會了,不關老子什麼事。”
彎刀搭在腰間,狐眼兒冷哼一聲,“要是你說的,剛剛老子就讓你血染長江了。”
“就算你是嶽鵬舉的後人,上山當個匪類,說對不起先祖,也該算是你這樣的不孝子孫了。”楊帆知道這個狐眼兒身份後,更加確信他不會殺自己了。如果他要動手,在二龍山上就可以殺了自己。
“誰說我是匪類了?”
楊帆道:“不是匪類,那是什麼?你不要說在山上游蕩,然後就把我順便帶回來了?”這樣的藉口,楊帆除非是殺了才去信。
“獨眼龍當初救了我一命。我被仇家追殺,他把我救了下來,所以我答應他,在二龍山呆上兩年。”嶽靈甫坐下來,藉著道:“再說,我原本就是川蜀之人。”
“我說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嶽靈甫繼續道:“我綁你來就是報那獨眼龍的救命之恩。從今以後,我和他就兩不相欠,誰也不欠誰的。”
楊帆問道:“綁了我就救了他?”
嶽靈甫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
……
營帳之中,獨眼龍被押解在了大營中。韓琦看著那封所謂的人質信,首先是送了一大口氣。這滿山就差把土地翻一遍,將樹都拔光了,還是沒有楊帆的蹤影。看到這封信之後,韓琦暗鬆一口氣。不過問題又來了。他挑了挑眉頭,故作遲疑的拿著信,道:“你這封信啊……”
“怎麼樣?能救小人命嗎?我那狐眼兒兄弟說了。這信能救小人的命呀。”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緊張地問道。就在大軍退去的深夜。他確實遇到了狐眼兒,然而僅僅是一炷香的工夫,他扔下這封信便走了。只是告訴他,這封信能救他的命,真的被活捉了,過幾個時辰交給那統軍就行。
其實,就在楊帆翻入山寨的時候,那手段。嶽靈甫就知道這個少年非同凡響,結果跟了一路,連老道和黑袍都出來了,還慶幸當初沒有胡亂動手。
韓琦緩緩道:“這個嘛,你是可以網開一面,不過你的弟兄……”他抬眼看著獨眼龍臉上的表情變化。
“都拉去坐大牢!只要放了小人就行。”
“不行!怎麼可以放了賊首!”帳外傳來高風的喝聲。老太監耳朵特別靈,本來就對韓琦私下審獨眼龍感到奇怪,這一過來,就聽見獨眼龍那破鑼嗓子在那裡瞎吼吼。
高風陰沉著臉,一副死了爹孃的樣子。道:“匪首若是放了,那這還剿什麼匪。白白損失了兵力糧草不說,還與山上的德陽真人交惡。按照規矩。這匪首自然要斬首示眾,至於這些匪類,是要蹲大牢了。”
“高監軍,您先看看這封信。”韓琦將有些皺巴巴地紙遞了上去。高風翹著蘭花指,有些嫌棄地拿過來一瞥,冷笑道:“哎呀呀,堂堂淩河伯竟然被人活捉了當人質,這要是京師,那不得笑掉大牙了。嘖嘖。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麼謀略無雙,還不是這個樣子。”
韓琦打斷了高風的嘲諷。道:“現在倒不是討論楊院長功過的時候,而是保證楊院長的安全才是。您看……”
“我看,就不用看了。這匪首自然要斬首示眾的,怎麼能這樣放了?要是讓聖上知道了,那還不得怪罪下來?”
韓琦瞥了一眼,有些無語,平日裡也沒這死太監嫉惡如仇,現在倒是一副替天行道的樣子,裝給誰看,還不是要抹了楊帆這份功勞,然後在反將一軍。他搖頭道:“若是高監軍若是要先斬後奏,那在下就敢不擔這個罪名,還是留這陳龍一條命,押回京師,再另當別論吧。”
一邊提心吊膽的獨眼龍總算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
……
楊帆上了岸,入了城,已至黃昏。如今內力全無,手腳乏力,楊帆就和半個殘廢一樣。連喝碗湯,手都要哆嗦好半天。
一邊的嶽靈甫,眼中佈滿了血絲,昨晚到現在一宿沒睡,為的就是破開那個該死的黑匣子,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
“你說吧,一直這麼跟著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狐眼兒眉頭一挑,看著楊帆,笑道:“你是我的獵物,怎麼就成了我跟著你?”他將黑匣子放在一邊,道:“你會……我是說……那晚你用的……是什麼招數?”
楊帆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