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裡擺弄算籌,有辱斯文!”
“方溢儒,我們算學如何,用不著你來品評吧?”一旁正在研究楊帆精妙解題的算學士子厭惡地瞟了一眼那書生。
楊帆笑道:“這位方兄臺,既然你說這算學是末道,你且上來,我們辯上一辯,若是在下輸了,這仙居樓十日宴讓與你如何?”
“聖賢治世之道,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方某人豈會為一頓飯而斯文掃地?”
楊帆道:“既然方兄不願與我等同臺,也不強求。在下一直有個困惑,可否向方兄請教?”
“但說無妨。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今天下動盪,百姓食不抱腹,既然兄臺所說聖賢治世大道如此卓有成效,為何民生潦倒,食不果腹?”
“大膽!孔孟之道,千古傳頌,豈容質疑?正是某些君王不興儒道,荒淫無度,才會招致民禍,天下才會動盪。這時候,就更應該我等挺身而出,復興儒道,為聖上分憂解難。”
啪啪啪!
楊帆鼓掌了。
“好一個分憂解難。方兄臺真是大義凜然。小弟今日出門是,買了五兩半的豆酥糖,酥糖三文錢一市兩,小弟手頭沒有閒散銅錢,便給那賣酥糖的老嫗一錢銀子。老嫗找我了八十文銅錢。敢問方兄,這筆賬對嗎?”
方溢儒道:“酥糖總共十六文半銅錢,那老嫗理應找還八十三文半,若是兄臺大方,不要那半文錢,也是找還八十三文,兄臺明顯吃了小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