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恤百姓,減少賦稅徭役,這暴亂自會平息,為何要以暴制暴?要知道,哪裡有鎮壓,哪裡就會有反抗。前朝之鑑,不得不慎重啊!”
來宗道仔細思索著楊帆的話,沉默不語。
“你可知再減少賦稅徭役,大明每年的軍費何來?朝廷的吃穿用度何來?這抵禦外敵,哪一樣不需要用銀子?”
楊帆冷笑道:“話已至此,在下便告退。孰是孰非,自然由聖上定奪。在下一介草民,只不過心繫大明,所以想盡自己的一份力罷了。告退!”楊帆轉身離去。
內堂上,來宗道臉色陰晴不定。
“大人,就這麼……讓他走了?”
“梅府尹有何高見。”來宗道站起來,“送梅府尹一句話,不要動不動就調請指揮使司。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好自為之!”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
……
“聖上,這便是那楊帆所言。”來宗道出了順天府衙門,便進宮面聖,將楊帆在衙門內所說的話說與朱由檢聽。
“來大學士認為,此子任何?”
來宗道看了眼地磚上倒映的明晃晃的身影,老眼昏花,看不清那張臉是愉悅還是怒色,但從話裡好像聽不出怒氣,便客觀道:“此子精通政事,條理清晰,言語談吐不似常人,見到臣也是不卑不亢,且有一顆忠君愛國之心,況且祖將軍今日早說說其有經天緯地之才,若是可以為我大明所用,實在是社稷之幸!”
“哦?居然可入來大學士法眼,朕派其搶築大淩河似乎大材小用了。也罷,等此事畢,再作定論。”
“聖上,那西北鎮壓一事……”
朱由檢將奏摺往旁邊一放,“暫緩。”
皇極殿很是空曠,朱由檢的聲音迴盪在樑柱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