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順風仗是好打,一旦局勢不對頭,吃敗仗的苗頭準多。
“先生。”一邊上來一個身影,恭敬地站在邊上。
楊帆側過頭,道:“有什麼事嗎?”
李鬱歡將手中的幾頁紙遞到楊帆面前,道:“這是今日鬱歡讀了左傳後,有感而寫,請您過目。”李鬱歡哪一點做得好,就是這種一絲不苟,能夠聽從你的安排,卻又不死板。這種人,楊帆稱之為有靈性的人。
楊帆支起身子,拿過手稿看了一遍,道:“義戰?你明白什麼是義戰嗎?”
“正義之師,便是王師。”李鬱歡回答道,“盧象升大人二年起兵勤王,便是義戰。那場京城解圍,便是義戰。”
“呵。照你這麼說,那普天之下,還有哪一場戰伐,不是義戰呢?什麼是戰爭,就是當妥協、當談判,為了自己的利益,談無可談的時候,才發動戰爭。你所謂的戰爭,還是停留在紙上。”說罷,楊帆將紙頁交還給李鬱歡,便往山丘下走去。
“先生,難道闖賊造反,也算是義戰嗎?”
楊帆回頭瞥了一眼,怒罵道:“如果哪一天,你無立錐之地,耕無可耕,居無所居,還有官吏徵收苛捐雜稅,起來造反,難道還不算義戰嗎?那還有義戰可言嗎!”
幾頁紙如落葉飄零,吹在山丘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