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人很多事。時間,對於楊帆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他現在就是想,靜靜地做好自己的事,活出自己的想法。以前,他的一位老師就說過,做人,理想,最好從讓自己幸福思考起來。這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能使自己幸福了,那這個社會還有不幸福的人嗎?向來也是。
石子君的府上,楊帆坐在堂上,道:“石員外,別來無恙啊。”
自從上次久別之後,石子君就沒有見過楊帆,一來自己也下了江南,去拜訪謁見了幾個世交家族,二來等他回京之後,楊帆卻出海了。他笑道:“爵爺您可真是貴人多事,這麼久了才想起來光臨寒舍。”
“石員外見笑了,在下人雖未至,每月的紅利可是都在往石府中送啊。”
石子君憨憨一笑,道:“那是,那是。”他很慶幸當初將六千兩銀子投到了楊帆的手中。如今每月領來的紅利都有百兩之多。其中半數是楊帆分得的酒莊紅利抽成,還有則是利民當最近幾月才抵上負利潤的紅利。
如今大康酒業的酒莊,生意已經趨於平滑,每壇酒的利潤也不再如此暴利。只有一些精品酒,只產極少量,算是京師禮尚往來的必備精品了。
“此番前來,是來和石員外來講一些事情的。”楊帆看到行之站在宅院外邊左看右看,道:“想必你也聽說了在下被削爵一事了吧。”
石子君眉頭一皺,笑道:“聽是聽說了,想必是那些蠢人胡亂穿的。爵爺剛立了大功。不說功賞,怎麼也不可能削爵啊。”
“你聽到的沒錯。”楊帆喝了口茶,搖搖頭,道:“如今我也是一介平民了。”
“什麼?!”石子君大驚失色,“難道聖上......”
楊帆點點頭。道:“現在你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他看著石子君,繼續道:“要麼你可以把本錢拿回去。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終止了。”
石子君遲疑了一下,問道:“爵爺您也知道,我石子君沒什麼本事,也就是眼光毒辣了一些。前些日子能夠發跡,賺了這幾年第一筆大銀子。也是託了爵爺的洪福。”
楊帆付之一笑,道:“我看了你送到老鋪街的名單。很不錯,我這幾日即將動身,前往金陵。這些人若是想發財,不怕我楊某人騙錢的話。儘管送本錢過來。”
“呵呵。爵爺若還是爵爺,這些人自然願意講本錢投給您,但如今的話......”他搖搖頭。明白商人的本性還是投機耍滑之人居多,若是那些人聽說了楊帆削爵一事,定然將之前巴結的念頭給斷了。
石子君有些為難地看著楊帆,道:“您也要見諒。若真的是削爵了,我石子君自然明白爵爺您的本事,而這些石某人的世交。當初答應您,實話說沾了您的名氣。至於如今的話……”
楊帆點了點頭,他也不在乎能夠有多少資本的投入。反正遲早,等看到了有利可圖的時候,就會有一窩蜂的人玩水裡跳,到時候自己想擴大資本,那還不是門口排成長龍。他道:“那就隨便他們了。我來是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石子君思忖片刻,道:“幹。我這輩子就追隨爵爺了。”他也是嚐到甜頭了。與其死捂著,還不如讓他拿過去下蛋呢。“爵爺。您就算我一份吧。”
楊帆道:“那成。不過紅利的股份可能要調整了。”如今楊帆少說也有幾萬兩銀子了,以前石子君的六千兩算是一個大頭了。楊帆也沒有虧待過他,每月的紅利都是實打實的送到石府。
“成。爵爺如今家大業大,這六千兩成本能佔個一成,在下都知足了。”石子君明白,京師如今最賺錢的生意,都落入楊帆的手裡了,照這本事,到了金陵,那還不賺到手軟?
石子君的想法就是反正已經賺了這麼多了,就算這六千兩本錢折了本,那也虧不到哪裡去。
楊帆道:“子君兄,你我先小人後君子,我醜話說在前邊,你可要聽好了。”
“爵爺儘管說。就算折本了,那也是石某人眼光欠佳,怨不得您。”石子君以為楊帆要說生意哪有隻賺不賠的,便想讓楊帆放心做。
“石員外倒是心寬,在下說的卻並不是賺還是賠的事情。”
“那是何事?”
楊帆將自己的宏偉大計說了出來,石子君眼睛一瞪,頭腦有些反應不過來,道:“等等,容在下捋一捋。”
石子君口中呢喃有詞,最後終於明白過來,道:“意思就是說,現在我的一兩銀子,以後也許就是可以當十兩銀子了?”
楊帆笑了笑,道:“可以這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