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楊帆明白了意識,便道:“您的書,學生已經作好了序,請您老一閱。”
他藉著微弱的燈光,翻開書,匆匆地讀起來,生怕這位老人抱憾離去。
“公賜大作,欲僕序而行之。人之所以推奉足下,與足下之所以自待者,豈不以斯編為足信今傳後也哉!而使僕公然標其卷首,幸何可言!幸何可言!
僕以為,今農無耕,公心繫民生,行文樸而致用,乃有古鳳。僕以為,今登科舉,當以實文為上。公之文,乃當時農文典範。學生楊帆敬上。”
楊帆讀完之後,將農書合上,退在了一邊。徐光啟頷首微笑了一下,之後闔然長逝。屋內哭聲震天。楊帆從東廂緩緩退出來。人老了,那就得死。老而不死是為賊,這話說得一點兒都不錯。
身邊的老人,一個個在老去,死去。楊帆說不出悲傷,只是有一種感慨罷了。他坐在迴廊上,看著這本農書,呢喃道:“全天下的官,都像您這般,那這世道,還用誰來救?然世人皆濁,獨善其身者,也只有寥寥幾人罷了。”
他感慨一聲,便不再多言。
稍時,燈火闌珊。整個京師都知道了,有一位老人故去。御書房中,朱由檢聽此訃告,呢喃道:“朝中又少了根樑柱啊……”
是日,滿城皆悲。朝中停朝三日,以此,來告慰這位老人的故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