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看到,情況會大不一樣。
艾尼江下令,天天開啟攝像機,隨時觀察那些失蹤者的蹤影。
電視臺這次帶的,是一臺新聞採訪攝像機,體積較小,體重較輕,對惡劣環境,非標準照明環境,都具有很強適應性,高度自動化。儘管它比演播室攝像機便宜,但是怎麼說也是廣播級的。
可是,在羅布泊的烈日下,這臺專業攝像機也罷工了,竹子說:線材被曬化了。
逗豆帶了備用攝像機,但是,上午中午下午三個時間段,已經不敢再開機。大家只能躲在帳篷裡,等待天涼之後再搜尋。
天黑之後,他們把攝像機支在了外面,開了機,監視器放在艾尼江的帳篷裡。
這天晚上,颳起了風,不過月亮很大,從監視器中,隱約能看見起伏的沙漠。
艾尼江坐在睡袋上,緊緊盯著那個監視器。始終沒人。
醫生小杜和艾尼江睡在一個帳篷裡。小杜剛剛在醫學院畢業,進入醫院工作,就參加了這場救援。
小杜說:“領導,昨天晚上你就沒睡,我來值班吧。”
艾尼江說:“你沒聽說過嗎?年齡越大,尿越長,覺越少。你們年輕人要保證睡眠,尤其是你,大家的健康都系在你身上呢。”
小杜說:“不忍心啊。”
艾尼江說:“不忍心是吧?那允許我抽支菸吧!”
小杜笑了:“抽吧。”
艾尼江說:“謝謝。”
然後,他點著一支菸,猛吸一口,很享受地吐出來,又全部吸進了嘴裡,再次吐出來,煙已經淡了。
小杜突然說:“領導,有人!”
艾尼江猛地轉頭朝外看了看:“在哪兒?”
小杜指了指監視器:“這兒!”
艾尼江趕緊盯住了監視器,果然!有個黑影隱隱約約地朝攝像機走過來……
艾尼江喃喃地說:“又看見他們了!”
鏡頭中的這個人似乎走了很遠的路,極度疲憊,步履踉踉蹌蹌。他在攝像機跟前停下來了,彎下腰,看著鏡頭,監視器上只剩下一張黑糊糊的臉。接著,這個人伸出手來摸了摸,攝像機就晃動起來。
艾尼江激動地說:“他看見攝像機了!”
說完,他“噌”一下站起來,拔腿就衝出去了。
他順著連線線跑到攝像機附近,同樣也看到了那個人!那個人離開了攝像機,朝帳篷走過來……
艾尼江喊道:“嗨!”
那個人突然重重地摔倒在了沙子上,一動不動了。
小杜也跑了出來,他和艾尼江一起,把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抱進了帳篷裡。
大家都跑過來了。
此人嚴重脫水,已經昏迷。
他的個子很高,大概1。90米,穿著一件醬色格子襯衫,軍綠色長褲,頭髮和鬍子都亂蓬蓬的,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全身上下沾滿了沙子。
再看監視器,一片黑糊糊的沙子,並沒有出現其他的失蹤者以及他們的帳篷。
看來,此人並不是來自另一個空間。
艾尼江說:“需要輸液嗎?”
小杜說:“等等看。”
小杜用溼毛巾敷在了這個人的額頭上,又拿來一瓶淡鹽水,舉在他乾裂的嘴唇邊,一點點流進去。
小A不放心地問:“他沒有知覺,這樣不會嗆著他嗎?”
小杜說:“一個人即使在意識喪失的情況下,也有吞嚥反射,除非他延腦都損壞了。剛剛他才昏倒,應該沒問題。”
大個子依然昏迷著,並沒有睜開眼睛。
小杜抓起他的手腕,給他號脈。
小杜的眉頭越皺越緊。
艾尼江問:“怎麼了?”
小杜說:“沒有脈搏。”
小A突然說:“他手裡有東西!”
小杜放開這個人的手腕,輕輕掰開他的手指,發現裡面攥著一些紙條,小杜把那些紙條拿出來,大家圍著看,紙條上分別寫著不同的字型——
一口接一口喝水。
在湖裡。
深夜。
老丁。
小A說:“應該是老丁深夜在湖裡一口接一口喝水……什麼意思?”
沒人說話。
小杜扒開這個人的眼皮,用手電筒照了照,瞳孔並沒有擴散,那隻眼珠子非常亮,懸在眼白中,直直地盯著他。
小杜合上了眼皮,說:“給他輸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