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嗎?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說:“你想知道嗎?”
章回盯住了我:“當然想知道!”
我說:“我說了你會害怕……”
章回愣愣地看著我,果然不敢再問了。
我說:“別管她們了,我們找人要緊。”
我沒想到,我會在地面之上和令狐山相遇。
當時,我和章回打算穿過一條偏僻的衚衕,去另一條大街。頭上烈日炎炎,我們都汗流浹背了。
有個人迎面走過來,他穿著一身純黑運動服,有兩條白道道。運動服髒兮兮,又是長袖,在這個酷熱的季節顯得很古怪。
我先停住了。
章回還在繼續朝前走,他走出幾步,回頭看看我,也停下了,順著我的目光朝前看去。
走來的人正是令狐山。
章回一步步後退,站在了我旁邊。
可能是幾天不見陽光,令狐山的臉更白了。
他在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來,眼神直直地看著我們。
章回有些緊張了,他回頭看了看。
令狐山抽了抽鼻子,說話了:“不要看了,前後100米之內都沒有人。”
我說:“令狐山,我們之間有誤會。”
令狐山說:“沒誤會啊。”
我說:“季風沒想離開你,是你把她嚇著了!”
令狐山說:“你不要提我和她的事,我想對你說說我們和你們的事。”
我說:“什麼意思?”
令狐山說:“我想通了,我要回歸我的種族,我要繼續完成我的使命。”
我說:“什麼使命?”
令狐山笑了:“殺你們啊。”
我說:“那就沒法談了……季風讓我帶你給一個東西,不知道還要不要交給你?”
令狐山的眼珠動了動,說:“什麼東西?”
我走上前,把手伸進了口袋裡。他很期待地盯著我的手。
我說:“算是個定情……”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猛地掏出了刀子,“物”字還沒有說出口,我已經把刀子刺進了他的腹部。
這是我慣用的伎倆。
前面我好像說過,我在西安的時候,為了一個女孩,曾經跟人打架。那個人很不男人,他把那個女孩打了。我去找他算賬,雖然他提前設了埋伏,但是,當時我突然在他面前冒出來,他有點怕了,臉上的肌肉不停地顫抖。他邀請我跟他到他的公司去談。
我說:“就在這兒談。”
他說:“你想……怎麼樣?”
我說:“我想把你幹殘廢,然後回東北!”
實際上,我說“幹殘廢”的時候,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了刀子,刺向了他的臉。人的心理有個誤區,在聽一個人說話說到半截的時候,根本想不到這個人會突然動手……
跑題了。
刀子刺進了令狐山的肚子,就像刺進了一顆西瓜。
血衝出來,我的手一熱。血就衝了那麼一下,接著就沒勁兒了,“呼嚕呼嚕”朝外淌。
他的眼睛迅速變得睏倦,疲�}地看著我,慢慢靠在牆上。
章回突然勇武起來,衝上去,飛起一腳,把他踹倒了。令狐山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我前後看了看,真的沒人。
不遠處有個井蓋。
我說:“章回,來來來,快幫我開啟那個井蓋!”
我們兩個人合力搬開了那個井蓋,又把令狐山的屍體拖過來,塞了進去。我們把井蓋搬回原位,我大口喘著氣,說:“放在這裡,就等於送他回家了。”
吳城四周都是沙漠,衚衕兩旁的牆根下,有一層風帶來的沙子。我們用沙子把那些血跡埋了。
處理完畢之後,我和章回匆匆忙忙逃離。
章回沒讓我從原來的方向離開,他帶著我在衚衕裡鑽來鑽去,繞了很遠,才朝一條大街走去。
眼看走出衚衕的時候,章回脫下T恤,遮在了腦袋上,他說:“周老大,你也這麼做。”
我說:“為什麼?”
章回說:“大街上就有攝像頭了。”
這小子太有反偵察能力了。
章回又說:“我們分開走,穿過這條大街,在對面的衚衕裡會合。”
於是,我脫下T恤,舉在頭上,假裝遮陽,先走了。
剛剛走過那條大街,我就把T恤拿下來了。我是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