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一直裝在麻袋裡,對於外面其實有他自己人正在追擊雲圖的情況他當然不知道,自認必死無疑,那個弓手張南一直閉上眼睛,一語不發。
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撬開對方的嘴巴不容易,雲圖也不急,一邊慢慢清理他們空間戒指中的衣物尋找著有價值的線索,一邊自言自語地道:“你們初來咋到,對江南市的情況還是很不瞭解啊,有時候為了利益,就是算明知是敵人也是可以臨時放下仇恨合作一把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的不怕死,但當一個人認定了自己所有生之希望都斷絕了,就會變得無比堅定。
對於一個一心求死的敵人,雲圖並不擅長邢訊逼供,還真不知道怎麼從對方的嘴裡掏東西,所以他不緊不慢地培養著對方求生的希望。
看到對手還是沒有反應,雲圖繼續瞎扯:“其實在江南市,我也算是一號人物,但誰又沒有敵人呢;看得出來你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不然昨晚我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衝到你身邊,也許戰鬥的結局就是兩個樣子!”
對方還是緊閉雙眼,不過雲圖看到了他的喉節抽動了一下。
這是一個好現象,雲圖開啟一瓶水直接遞到他的嘴邊,假裝誠懇地道:“不願說也沒關係,先喝口水,我這人很好說話的!”
可能是確實渴了,忍耐了十幾秒最後那名弓手張南終於張開嘴,小小地抿了兩口。
“其實,我知道你們是從北方來的,你們還有直升機,對於你們的力量,我真心是很仰慕的,也真心希望能有機會與你們合作,我這個人沒什麼稱雄稱霸的野心,但我有一個強大的仇家,目前憑藉我自己的力量還無法搞定,不知道兄弟能不能幫忙聯絡上你們的組織!”
因為有著前世的記憶,雲圖雖然在對方的空間戒指中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他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的放矢。
張南聽後自然是無比驚訝!
他們飛行了一千多公里來到江南市,昨天只在江南市上空打了幾個轉,然後就偷偷地把飛機降在了市郊外十公里外的一個小村子,眼下的這個雲圖是怎麼就知道了他們的一些情況的。
看到對方的神色中露出了驚訝,雲圖知道一味這樣引誘下去也最終難達目標,假裝看了看錶,然後再度問:“兄弟,你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跟我說嗎?”
“階下之囚,有什麼好說的!”張南咬了咬嘴唇,一臉決絕之色。
既然對方開口回了他這句話,雲圖知道自己說服對手的把握至少已超過了五成。
於是笑道:“只要你能放下仇恨,把你們組織的一些情況說出來,我可以把你放回去,然後你到基地來找我,到時介紹我們的公會與你們組織合作,如果你擔心今天的任務失敗,怕受到組織處罰,你可以先編一個謊言,到時我也可以一起去幫你去圓這個謊,保證你在組織中的地位不會因為今天的事而有任何影響!”
莫非眼下這個掌管著生殺大權的人真的急需尋找界外力量的幫助?
聽雲圖這樣一說,弓手張南的腦子也在急轉,雖然還有諸多疑點,但沒有人真的想死,一線生之希望最終佔據了上風。
思考良久,張南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口:“你想知道什麼?”
“我叫雲圖,一向喜歡與聰明人交朋友,既然是合作就不光我能問你,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或者說你們組織想知道的,也可以問我!”雲圖笑道。
以對方現在的傷情,再加上對方手上的武器全部都在雲圖手上,對方根本無法對雲圖造成實際性的威脅,所以他也一邊說著,一邊大大方方地幫對方解開了繩子,甚至他的名字都是報的真名。
在他的眼裡,對方已是一個死人,不管能從他嘴裡掏出多少東西,最終雲圖都會給他一個痛快。
見到雲圖竟然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主動給他鬆了綁,張南終於被雲圖的“誠心”打動,於是也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做戲做全套,雲圖決定再在這個死人身上投點資,於是再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幾支啤酒飲料與一包鹽煮花生。
這些食物到了末世三個月後已彌足珍貴,就算雲圖家底豐厚,也不見得每頓都能喝上小酒。不過現在是特殊情況,雲圖也就充個大方。
雲圖的“誠心”是關鍵,但酒精的作用也不能忽略,幾口啤酒下肚,兩個生死仇敵之間的隔膜終於慢慢打破。
二人聲兄道弟,邊吃邊聊,各自打探著需要的資訊,完全就不像是一場審訊。
一開始時張南心中還多少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