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讓白衣男子也是心中一動。
“此子必除,不然必成大患。”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一下子閃現在白衣男子的腦海裡。若是比實力,現在依舊跪在地上的翠玲絲毫不比白夜遜色多少,至於莫忘任何鎧甲覆蓋在身上,頂多是達到鎧者的境界,完全不予理會。但眼下閃著銀色光輝的男子卻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氣息,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證據,只是單純的一種第六感,而他恰恰非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多少次執行任務之際,都是這種感覺讓他撿了一條命。所以他相信這種第六感,毫不原由地信任它。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是眼前這位讓他嗅到危險氣息的紅男子。果斷放棄了原來的目標。把扇子往空中一甩,張開的扇葉迅地合在一起,一套墨綠色的鎧甲快地襲上了他的身體。縱聲一躍,飛撲向紅男子,閉合的摺扇宛如一把把銳利的劍指向了白夜。
“切,我以為是什麼境界,原來只是個鎧士而已,同樣是鎧士,你以為本大爺會怕你你,笑話。”無比囂張的話從他嘴裡蹦了出來。話鋒犀利,手上的功夫也不見地含糊,右手握拳,鋒利無比的刃牙在手背的鎧甲出突然伸出,極其迅猛地轟了出去。
毒蛇般的獠牙和鋼鐵一樣的扇子就這樣毫不意外地撞在了一起,又是“砰”的一聲,一道無形的氣刃在交匯處蕩了開去,所過之處無論是櫃檯還是桌椅紛紛轟然倒地。
接觸得快,退卻的也是極為的迅,幾乎在剛剛碰撞的瞬間,兩人都非常默契地分了開來,白夜不停地向後退去,直到四五步以後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而白衣男子顯然也不是很好過,飛昇而起的狀態也被打破了。從刃牙中透出的力量把他深深地壓了下去,兩條腿如一根不動的樹樁,狠狠地紮在了地板上。
“有意思。”兩人的口中同時說出了這三個字。
“再來。”又是同時出聲,顯得極其的有默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生死至交,只可惜這兩位“生死至交”正激烈地進行著生死搏鬥。
“風刃。”摺扇一張開,一道圓弧般的綠色風刃就攻向白夜所在處,看也不看來勢洶洶的風刃,一運氣,一層薄薄的銀色護罩就像保護膜一般緊緊地貼在他的表面,不退反進,主動地迎向了前來的攻擊。
強橫的風刃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白夜的身上,只是他彷彿恍若未決,沒有任何感覺。怎麼回事?原來剛才的風刃並沒有和紅的身體接觸,只是和表面的護罩碰在了一起,可怕的銀光就像是大自然中最可怕的獵手,不但不拒絕襲來的風刃,好像還很樂意接受似的,銳利的風刃就這樣在白衣男子眼前,硬生生地被護罩吞噬了。
見到這副情景,男子的神色立馬一變。巧合?男子偏偏不信邪,再次揮動了手中的摺扇,綠色的半月形風刃又漂浮在空中了,與前次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一道風刃了,而是數十道。漂浮於空中的數道風刃隨著白衣男子地一指,如同一匹匹脫韁的野馬急地撲向了紅男子。
“砰砰”連續的碰撞聲從白夜下落的空中不停地響起,煙霧又再一次充當了帷幕的角色,把白夜完全地遮蓋起來。
受到如此多的風刃地襲擊,就算是鐵人也會被轟得粉碎,更何況是個人了。這下,他死定了。白衣男子的嘴角一絲淡淡的笑意爬了上來。
重新站起來的翠玲,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那團煙霧,拉著妹妹伊芙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
只有莫忘還是一副淡定地表情,並沒有一絲一毫地緊張,如果白夜就這麼輕易地被掛了,那麼他就不是白夜了。
果然,白衣男子還沒得意多久,煙霧中,一道銀色的光芒徑直落下,不偏不倚地落向了他所站的區域,不僅如此,“狼牙暴。”一聲洪亮的叫聲也從光芒中了不來,緊跟著,無數尖利的銀灰色的狼牙狀的光線飛地落了下來,宛如一場可怕的暴風雨。
該死,這是什麼?白衣男子的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但手上的功夫可沒有一絲的怠慢。一面形態像騎士盾般的元素之盾瞬間出現在他眼前,為其阻擋著襲來的狼牙雨。
擋得住嗎?明顯不可能。就憑這面小小的盾牌怎麼可能擋住勢如破竹的銀光呢!在接觸地那一剎那,“狼牙”就刺破了綠色的光盾,緊跟著隨後到來的更多的銀灰色光柱把綠盾粉碎地更加徹底。
夠了,在元素之盾和銀光碰觸的時候,無論銀光在怎麼強勁,都不可置否地被阻滯了一會兒,儘管時間再如何短暫。夠了,真的夠了,這短短的數秒之中,就足夠白衣男子脫出攻擊的範圍。更不用說一向以度著稱的風之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