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殺盜賊團的白衣男子。
“夜,真美,只是少了些鮮紅的顏色。”飲酒的男子依舊欣賞這美麗的夜景,彷彿對於身後手下的消失一點也不關心。
燈火通明的城市,喧譁聲,吵鬧聲,隨著夜幕地加深,漸漸地偃旗息鼓了,人們都跳到屬於自己的舒適的大床,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呼……呼。”沉重的呼嚕聲透過隔音效果並不好的牆壁傳到了莫忘的耳朵。
“這傢伙。”輕笑著哼了一句,躺在床上的白男子也逐漸合上了雙眼。
神秘的力量把世界還原到了原來的寂靜,一切都靜悄悄的……
嗖嗖,幾道黑影隱隱約約地在街道中忽閃忽現的,剛剛還在那條街道,一下子又閃現在這條大道上。夜成了他們最好的保護傘,他們的身影也早已融入了黑暗的懷抱。
很快,那幾道就在一座尋常的建築前停住了他們的步伐,抬頭一看,在月光地照射下,紅蓮天堂四個大字還是清晰地映入了他們的眼簾。他們彼此看了一眼,各自一點頭,就消失於茫茫的黑夜之中。
“吱”儘管對方的行動很小心謹慎,但在與門接觸的瞬間還是出了輕微的聲響。門被緩緩地開啟了。門開了,但奇怪的是並沒有人從那個入口進來,似乎剛才的一切僅僅是風的惡作劇。
床上的白男子彷彿真的睡死了,對於無論是自然還是人為造成的響聲都沒有反應,繼續著他美好的夢境。
突然,突然兩道冷光出現在莫忘的床前,毫不猶豫地用力向床上隆起的部位狠厲地紮了下去。唰的一聲,冷光毫無阻隔地刺入了躺在床上的人影。只是……這感覺不對。其中握著泛著冷光的劍的黑影終於露出了他的身形,伸手把被單往旁邊一掀。糟糕,上當了。黑影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床上空空如也,哪有半個人影的存在。退,快地退出了床的邊緣。
當他剛退了一步,嘩啦,那張空著的大床立馬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割得四分五裂。緊跟著,一道單手緊握著一把細長的刀的人影,從天而降,擋在了黑影的面前。白色的短在昏暗的銀光下,顯得愈地引人注意了。
看到來人,黑影心中儘管驚訝,但嚴格地訓練卻能讓他冷靜地處理當下的情況。沒有任何的開場白,沒有任何的進攻的前奏。有的只是最凌厲的攻勢。劍,被劍芒包裹住的劍,宛如一條吐信的長舌,刁鑽地刺向了白男子的死角。
冷冷地看著襲來的劍,只是輕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十分輕易地阻止了劍前進地路線。“當”刀劍碰撞時出清脆的鳴笛在狹小的空間中不停地迴盪。正當莫忘擋住了來自前方的進攻時,在其側面,另一道冷光準確地刺向了他的腰際,狠,準,快,時間掌握得恰到好處。可見敵人必定經歷過嚴格地訓練,而且還是個中好手。
“哼,雕蟲小技。”經歷過多次的生死之戰的莫忘,隨著實力的提升早已不把這種攻擊放在眼裡。連掛在腰際的另一把都沒拔,運起丹田內的那股鎧之力,刀身向前,微微地一用力,就盪開了碰撞在一起的劍,隨手地把刀轉了36o度,迅地往地上一插。尖銳的劍尖就這樣刺到了那流淌著金屬製光澤的刀的表面,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地化解了那兇狠地一劍。
緊跟著,一個白色的光斑在劍尖和刀身的接觸處閃現,漸漸地那個光斑宛如被什麼拉長似的,形成了一條條的細線,順著劍身不斷地往上延伸,當到達劍的頂部時,數道白色的光線猶如飢餓的野獸。剎那間,破體而出,打在了劍的主人身上。那一刻,閃耀到刺眼的光芒照亮整個黑夜。
燦爛永遠是短暫的,燦爛過後卻又是永恆的寂靜。白光來的匆匆,去的也是十分的突兀。在白光過後,黑影的身上多了無數的小孔,血液從這些小孔洞中不斷地滲出,只是由於黑夜的原因顯得不那麼的明顯。黑暗能遮蓋住一切,卻擋不住生命的流逝,黑影僵直地倒了下去,“砰”地一聲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
死了,不用看也已知道倒下的黑影決計是沒有活命的可能。第一次,這是莫忘次結束了一個鮮活的生命,他的刀,那詭異的太刀也第一次體會到斬殺活人的快感。殺人是什麼感覺?害怕,恐懼,驚慌,愧疚?有嗎?曾經他以為他會有,但當這一刻來臨時,他沒有任何感覺,連一絲輕微的波動都沒有,殺人和斬殺魔獸有什麼區別嗎?至少他想不出來,尤其是在這種你死我活的情景,白男子更覺得理所當然。
冷血,不知何時,莫忘的心竟變得如此的殘酷。
沒有過多地去理會那具死屍,抽出紮在地板上的太刀,舉起來,遙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