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最後一項比賽是撿銀元。頭人讓人在草地上挖了許多淺洞,每個洞裡放置一枚銀元,讓騎手們爭相撿拾,誰撿到就歸誰。工布頭人突然熱情地邀請父親。父親不好駁頭人的面子,更不願意丟解放軍的臉,只好躍上他的戰馬,加入到撿拾銀元的行列中。父親跑了一圈回來手裡已經握了一大把銀元。牧民們朝父親歡呼。父親一揚手,閃亮的銀元落進了旁邊圍觀的人群,引來一陣更強烈的歡呼。

工布頭人用一場沒完沒了的賽馬會,消磨了父親一整天的時間,使得父親沒有機會跟他談正事。更讓父親不放心的是,工布頭人並沒有像嘉措頭人那樣交出自己的槍。但這事又不能操之過急,讓工布頭人自願把槍交出來效果最好。

父親那天無功而返。他打算過兩天再來工布莊園。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幾天後工布頭人就出事了。

訊息是“鷹人”跑來告訴父親的。“鷹人”氣喘吁吁地跑來,哇裡哇啦地朝父親打著手勢。父親看不懂他的手勢。扎桑搞了半天才弄明白,“鷹人” 是說工布莊園那邊出事了。父親帶人飛馬趕到那裡,工布頭人早已沒了蹤影。空蕩蕩的院子裡,只有昨天在湖邊見到的那個名叫丹增的馱人木呆呆地站在那裡。

丹增告訴父親,他住在莊園西北角的馬棚那邊,昨天半夜他聽到外面有一陣動靜,但是趕了一個多月的路程,實在太困了,就沒有爬起來看個究竟,等他早上醒來一看,莊園已經人去屋空了。

父親從莊園外面草地上留下的馬蹄印判斷,工布頭人進了雪山。可是前幾天他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要不辭而別呢?父親突然想起了另一個頭人,他不會也不辭而別吧?父親急忙派人去打探,嘉措頭人正在自己的城堡裡與小老婆央宗飲酒。

工布頭人的突然離去,給工布莊園剛剛獲得解放的奴隸帶來了恐慌和不安。他們幾天前才分得頭人的牛羊,害怕頭人將來報復,連夜拆了帳房,悄悄離開了河源鎮。父親一邊派人尋找逃走的牧民,一邊加強了河源鎮的安全防衛,以防不可預知的事情發生。

可是一個月過去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父親漸漸放鬆了警惕,開始著手建造小鎮。父親將嘉措頭人找來商議,嘉措頭人答應捐獻一批數量可觀的木料。父親又一次被嘉措頭人的行為感動了。木料有了,修房子所需的石頭可以發動大家用犛牛到附近山上去馱,這樣,小鎮很快就會建起來。

可是就在那天下午,鎮子外面突然傳來了零亂的槍聲。槍聲是從嘉措頭人的城堡方向傳來的。父親帶著扎桑和三個戰士,急忙騎馬趕往城堡。

城堡裡一片混亂,地上滿是血跡,嘉措頭人的大老婆和三個僕人被打死,惟獨不見小老婆央金。嘉措頭人臉色煞白,滿臉血跡,他滿臉驚恐地說:“是工布乾的,他們衝進城堡,見人就殺,劫走了央金,我躲進柴堆裡才逃過一劫。工布臨走時對我的僕人說,如果我再幫解放軍的忙,他先殺死央金,然後再殺我個回馬槍……” 。 想看書來

父親的雪山 母親的河 江河 五(6)

父親帶著扎桑和三個戰士追趕工布頭人。他們在雪山溝口看見了工布頭人的馬隊,一共七個人,其中一匹馬的馬背上馱著兩個人,一個身著紅袍的人被橫放在馬背上,像剛撈出來的魚一樣不停地掙扎。不用說,那是央金。工布發現父親追來,邊跑邊朝後面開槍。父親緊貼馬背,拼命地追趕。距離越來越近。父親從一個戰士手裡接過長槍,架在馬頭上,瞄準了馱著央金的那匹馬的馬腿。一聲槍響,那馬栽倒在地,馬背上的兩個人翻滾在草地上。父親縱馬跑過去。落馬的土匪開槍擊中了父親的胳膊,跟在父親後面的一個戰士一槍結果了土匪。父親探身用另一隻手從草地上撈起央金,掉頭往回撤退。工布看見央金落在了父親手裡,調轉馬頭反撲回來。但是工布到底心虛,追了一段,沒敢繼續追趕,轉身逃往雪山……

父親帶著央金走進城堡的時候,胳膊上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血。嘉措頭人見狀,“撲通”一聲跪在父親面前:“謝謝恩人哪!你們仁義之師,可是我……我對不起你們啊!”

父親被嘉措頭人的話弄糊塗了。嘉措頭人將父親帶到後院,啟開一個暗室,從裡面取出二十條快槍交給父親,一臉羞愧地說:“我跟工布早就商量好了,他讓我先交幾支槍麻痺你們,等你們放鬆了警惕我們再聯合消滅你們。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你們解放軍都有一顆菩薩心腸,所以我不忍心下手,惹怒了工布,所以今天就來教訓我……你們為了救我的家人不顧自己的性命,讓我更加羞愧,這是我所有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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