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來,就是希望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
“不用解釋了,如果你覺得自己做得對,那你繼續去做吧,我是不會接受你這種彌補的。”遊麗淡淡地接了一句。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能夠接受我對小白的懲罰,對不對?”單思華有些慍怒,不由得頂了一句。
“單思華,你也該清醒清醒了。”遊麗低嘆道:“我承認自己是不喜歡小白,但我不希望你用這種恐嚇的手段,假如我現在答應和小白離婚,那就會在小白的心靈留下傷害。”
“我知道你會說小白這是咎由自取,但我們不能夠把自己的幸福,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和小白離婚的。”
“我明白了。”單思華木然地放開手,慢慢蹲下身子,掏出香菸點燃,狠狠地抽了起來。
原本遊麗是在掙脫單思華的束縛,可真正獲得自由了,她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月色籠罩的長江邊,兩人就這樣一個蹲,一個站,形同一對情侶。
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單思華用特別的方式,完成了他和遊麗的人生第一次,卻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多年後的這個晚上,兩人卻要用吵架的方式,來慢慢消耗當年種下的惡果。
單思華不明白遊麗為什麼不能夠接受這樣的彌補,像小白這樣的人,本就該接受這種殘酷的教訓,否則怎麼會老實。
而自己只是想給遊麗一個美好人生,偏偏卻弄巧成拙,反惹遊麗生氣。
就因為自己斷了小白的手指,遊麗就突然改變態度,不願意和小白分開,不願意揹負罵名。
看著單思華不停地蹲在那裡抽悶煙,遊麗突然冒出一句:“對不起,我剛才的話有些激烈,可能讓你傷心了。”
單思華茫然地抬起頭,仰視著遊麗的瓜子臉,不明白遊麗怎麼突然之間又改變了語氣。
藉著朦朧的月光,只見一顆淚珠從遊麗腮邊悄悄滑過,無聲地滾落到草地上。
“你怎麼了?”單思華突然站起來,忘情地抱住遊麗的雙肩,急促地問了一句。
遊麗沒有再掙扎,單思華能夠感覺到她的雙肩在微微顫抖,可以想象,此刻遊麗的心中也在經歷著痛苦的煎熬。
“單思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其實我內心是多麼希望離開小白,但卻又不敢接受你這樣的方式,我怕老同學們知道以後,會用什麼眼光來看待我們。”
聽到遊麗突然改變態度的話語,單思華有些措手不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乾脆一把將遊麗擁入懷中。
遊麗環抱住單思華的脖子,把頭埋進單思華的胸口,放聲痛哭起來。
剛剛還是爭吵激烈的兩個人,突然之間又緊緊擁抱在一起。
“遊麗,其實我這次回來,就是想替你教訓小白這個畜生,沒想到會讓你難過。”單思華擁住遊麗的身體,極力安慰道,想讓遊麗不再痛哭。
這些年遊麗所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如果再讓遊麗傷心,單思華寧願放棄心中的夙願。
“其實我不是因為小白傷心,也不是因為你用這種手段教訓小白而生氣,我是無法面對小白的媽媽。”遊麗帶著哭聲說出了實情。
原來在白志超的手指受傷以後,聽到風聲的白媽媽就專程從市區趕到古城鎮,和遊麗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談話。
記得那天上午,剛剛從醫院換好藥的小白回到家,白媽媽也尾隨而止。
一進門,白媽媽就心疼地詢問起事情的緣由,但遊麗支支吾吾不敢吐露實情。
禁不住白媽媽的再三詢問,白志超終於說出手指是被單思華弄斷的。
怒不可遏的白媽媽當場表示,要給這個單思華一點顏色瞧瞧,竟然敢對白志超下這樣的重手。
就在白媽媽拿出電話,準備撥號碼的時候,白志超卻突然抓住媽媽的手,堅持不讓白媽媽叫人幫忙。
“超兒,你怎麼了?”白媽媽不解地問道:“那個叫單思華的把你傷成這樣,你還不讓媽媽幫你出這口氣嗎?”
“媽媽,你不知道,其實這件事情並不能怪他的,主要是我的責任。”白志超瞄了一眼遊麗,回了一句。
瞭解內情的遊麗自然明白,白志超這個眼神所包含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白志超長期對遊麗辱罵毆打,單思華又怎麼會把白志超的手指弄斷?
“什麼你的責任?”白媽媽也來氣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把你手指弄斷了,就構成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