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葵肯定不會放過清一色。
清一色也算是混跡多年社會的老手,在權衡利害之後,才決定要演一場戲。一場自編自導自演的好戲。
這場戲很簡單,就是答應單思華的要求,然後悄悄叫人通知萬精油逃跑,這樣既不會得罪單思華,也不會招山葵的狠,兩邊都不得罪。
到時候單思華的要求也答應了,萬精油那邊還做了一個大人情,豈不是兩全其美?
等萬精油跑掉,單思華離開以後,清一色可以繼續過他的逍遙快活的,猶如神仙般的日子,何苦要得罪誰。
其實,如果單思華稍微仔細思考,就不難發現,清一色這是在敷衍了事。可惜他心焦如焚,再加上曉蓉的行蹤擾亂了心智,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淺顯的問題所在,還在幻想著萬精油被繩之以法的情景。
時間過得很快,春仔帶回了單思華想要的那些東西,同時也帶回一個令單思華震驚萬分的訊息:萬精油不見了!
剛剛經歷了曉蓉不辭而別的打擊,現在又出了萬精油不見的訊息,單思華只覺得天都快塌了!
“你說什麼?萬精油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由於太激動,單思華情不自禁地抓住春仔胸前的衣襟,雙眼圓睜,急促地喊了一句。
春仔被嚇壞了,囁囁地應道:“華哥,你幹嘛,我也不清楚,只是剛才順便去看了一下出租屋那邊,結果沒有看到萬精油的人影。”
“那你憑什麼說他不見了?”單思華窮追不捨,緊追一句。
“因為前面我叫他出來玩,他說怕,都沒有出來,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人,打他電話也一直關機,不是不見了是什麼。”春仔顫巍巍地回應道,生怕說錯一個字,招來單思華的一頓暴打。
單思華潛藏的暴戾他早就領教過了,曾經被單思華砍傷的三處傷痕還在身上,驚懼的往事歷歷在目,令他心有餘悸。
清一色見狀,趕緊掰開單思華緊緊攥住衣襟的手,輕聲提議道:“不要激動,我們馬上過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單思華聞言一怔,這才意識到還緊緊攥著春仔的衣襟,便鬆開手,轉身就往外面走,像發了瘋一樣,邊走邊說:“快,我們趕緊去看看。”
對單思華粗暴的舉動,連對不起都沒有說一聲,春仔也不敢有什麼不滿,當即和清一色對視一眼,隨後追了出去。清一色走在最後,看上去不慌不忙。他心裡十分清楚,此時,萬精油只怕已經離開了南方的範圍,想找他,難了。
三人趕到出租房以後,檢視一遍屋裡的東西,確信萬精油已經走掉,單思華頓時像洩氣的皮球一樣蹲在地上,像剛剛孩子似的喃喃自語:“這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早知道會這樣,當時就該乾脆把他結果了。”
春仔滿臉疑惑,找來房東詢問情況,房東表示沒有看到萬精油是什麼時候出的門,詢問依舊沒有結果。
最淡定的就算清一色,從始至終他都一言不發,等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才假惺惺地安慰單思華,要他不用難過,等下次還有機會收拾萬精油。
“一哥,你說,到底是萬精油有先見之明,還是我們不小心走漏了風聲,讓萬精油察覺了,然後提前跑掉了?”單思華抬眼看著清一色,定定地發問。
“我估計他是因為太害怕的原因才臨時跑掉的。”清一色故作沉吟道:“或者是因為他提前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不辭而別也有可能。”
“春仔,你再給我說一遍,萬精油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表現。”單思華心有不甘,繼續追問。
“沒有,就只是說害怕你再次找到他,想快一點離開這鬼地方。”春仔如實回憶道。
單思華再次陷入沉默,雙手抱頭,十指插進發梢,樣子極其痛苦。清一色有些看不過去,接了一句:“我們馬上到車站去看看,能不能截到他。”
“沒用的,如果他存心要走,當然不會去坐客車。”單思華分析著,話鋒一轉,接道:“對了,一哥,你和萬精油是好朋友,應該知道他還有其他的地方可去吧?”
“你的意思是說。他會不會跑到山葵大哥那裡去?”
“對,就是。你不是說過嗎,第一次就是因為誤打誤撞,幫助了那個山葵,然後才認識的萬精油的。現在萬精油就像是驚弓之鳥,肯定會去找山葵尋求庇護。”單思華接道,眼神中流露出幾許期盼。
清一色接下來的回答瞬間就把這幾許期盼給擊得粉碎。他告訴單思華:“我也不知道山葵在什麼地方,從始至終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