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風。要打倒顧城得想辦法。
首先,他想到了楊二的三字經其中一句。“狠,說的是下手狠。對於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你要記住,當有一天你對敵人仁慈,那麼等待你的就是殘忍。”
接著,他又想到了魚塘邊金四的經驗談。“第三點最重要,一定要記清楚,那就是拿得起,放得下!”
拿得起,放得下,說的是男人的血性!對於這一點,單思華記憶猶新。當日金四的忠告立馬在耳邊迴響。
“遇到對方也狠的時候,你就要靠東西的力量,要學會就地取材。記住,不管你拿起啥東西,都不能猶豫,一定要放到對手的身上去。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震懾對方的氣焰。”
想到這裡,單思華心意大動,馬上環視四周,想找一樣趁手的傢伙,但這種特殊的空間不如在碎石場,根本沒有可供打人用的東西,入目盡是女性的衣物和用品。
就在單思華電光火石地飛速思考的同時,顧城竟厚顏無恥地準備脫衣服,同時嘴裡嚷著:“把這娃扶出去,快幫我把剛才那個大咪咪叫進來,老之還沒有過癮呢。”
曉蓉面露厭惡地回道:“把人打成這樣,扶出去就算了?”
“那你想怎樣?”顧城傲慢地掏出一支菸,點著火,上下打量了一下曉蓉的身材,壞笑道:“要不你來幫我去去火,就讓這娃在旁邊看現場直播,咋樣?”
饒是像曉蓉這樣混跡於風月場中的女孩,在聽到顧城口無遮攔的邪語後,也不禁微皺眉頭,當即拉著單思華的手,急道:“走,我先帶你去洗一下,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正在極速思考對策的單思華聞言,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倔強地站在原地,依舊怒視著坐在床上悠閒抽菸的顧城。
曉蓉不解地拉了拉他的手,勸慰道:“站在這裡不是辦法,先去把血洗乾淨再說。”
見單思華固執地站在原地,顧城又陰笑道:“瞪著我幹啥?不服氣是不?不服氣再來啊,老之隨時奉陪。告訴你,想整老之間的人還沒出世,就憑你,哼!”
在怒火中煎熬的單思華沒有理會曉蓉的好心勸慰和顧城的惡語中傷,他還在想著金四曾經說過的話。
“記住,一旦你拿起東西,哪怕是關二爺的青龍堰月刀,也要毫不猶豫地砍下去。這樣才能顯示出你的男兒血性,才能讓對手真正害怕。”
金四冷冷的語調再次在耳邊迴旋,一連串的字眼在單思華腦海中反覆閃現。
狠,下手要狠。男人的血性,拿得起,放得下!關二爺,青龍堰月刀!
刀?
青龍堰月刀!
西瓜刀!
一陣隱疼條件反射地從肩膀上傳來,單思華眼前一亮。
為了報復週二娃,不是去買了西瓜刀以防不測嗎?自己一時氣極,竟然忘了西瓜刀。
心念至此,單思華二話不說,轉身自顧向隔壁房間走。曉蓉不解其意,以為他聽信了建議,去外面洗臉。
快步走到曉蓉的小床邊,單思華探身一看,被報紙包好的西瓜刀靜靜地躺在那裡,原封未動。
怒火中燒的單思華拿出西瓜刀,“呼”地扯去報紙,一道寒光映上他帶有血跡的圓臉,同時滑過他的眼簾。
儘管經過三年特殊時光的洗禮,單思華心智的強大已非比尋常。但真正面對寒光閃閃的利器時,他還是感到一絲猶豫。
刀劍無眼。畢竟這是西瓜刀,一刀下去有可能就會要了命。
但旋即他就想到了三年的特殊時光,爸爸日漸蒼老的臉,遊麗只有三個字的回信,還有自己被毀掉的美好前程。
所有這一切,都是顧城一手造成的。而他不但沒有絲毫的歉意,還把自己打成這樣。
楊二的三字經再次在耳邊迴響。“狠,說的是下手狠。對於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你要記住,當有一天你對敵人仁慈,那麼等待你的就是殘忍。”
你不仁,我不義!對顧城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心存善念。
怒由胸中起,惡向膽邊生!
顧城,今天晚上一定要你爬著出去!
狠狠暗罵一句後,單思華提刀向隔壁衝去。
曉蓉見狀,驚得大叫一聲:“你想幹啥?”欲攔住單思華,卻被推到一邊。
顧城正坐在床上悠閒地抽著香菸,見滿臉血跡斑斑的單思華提刀衝過來,驚叫一聲:“你娃想幹啥?”
“呀”單思華大叫一聲為自己壯膽,閉上眼,舉刀向顧城毫不猶豫地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