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讓單思華不知所措,只能呆在旁邊幹瞪著。高長江遞了個眼色,示意他來到外面走廊,壓低聲音問道:“這下都曉得了吧?”
見單思華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不語,高長江也不羅嗦,接著問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教官好嗎?想不想為他做點事?”
“想,做什麼,你說吧。”單思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看到要教官慘烈的樣子,單思華的心像刀割一樣難受。這會兒別說是幫忙,就是赴湯蹈火,他也會義不容辭地一口答應。
高長江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瞄了一眼病房裡哭成淚人的錢小紅,轉頭附在單思華耳邊悄聲道:“要建平一直想得到婷婷的諒解,希望在臨死的時候見她一面,可惜那丫頭倔得很,誰去說都不肯來醫院。現在唯一能說得動她的怕就只有你了。”
“那要夢婷在哪裡?快帶我去。”單思華會意地反問道。對於這個要求,他有九成的把握說服要夢婷來醫院。
說這話的同時,單思華的腦海裡閃過那晚和要夢婷在碎石場小屋的情景。為了要教官不留下遺憾,必要的時候,他準備撒個善意的謊言。
“恩”,高長江點點頭,轉身走進病房,和錢小紅在商量著什麼。
十五分鐘後,小車載著單思華和高長江折回來時的路,向兩龍鎮風弛電駒地絕塵而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多話。高長江專心致志地握緊方向盤,將車速提快到極限。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單思華陷入了無比的悲痛。他反覆思考著等下見到要夢婷該如何勸她去見要教官的最後一面。
等高長江帶領單思華回到兩龍鎮,七彎八拐地找到要教官媽媽的家敲開大門的時候,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