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那邊。”杜玉衡縱身落了下去。
五道身影飛身而下,攔住李默書的去路。
杜玉衡懸於上方,居高臨下,淡淡開口道:“你就是李默書?”
這還是除了醉劍仙外,李默書第一次遇上修仙者。只是看模樣,似乎來者不善。
想來,是因為自己對晉國大軍出手了。
世間罕有仙蹟,便是姬皓這等妖孽,做事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可見修仙者出手是有一定忌諱的。
否則區區天龍關,在姬皓這化形妖怪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李默書心中對此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在下正是李默書,不知仙友是?”李默書抱拳道。
“誰與你是仙友?一介散修煉氣士,也配與我等為友?真是笑話!李默書,你可知罪?”杜玉衡傲然道。
看得出來,這幾個青年涉世未深,且自視甚高,或許宗派之人看不起散修也是常態。對方言語無狀,李默書倒沒有生氣,只覺有些可笑。
“在下不知,還請兄臺明示。”李默書道。
杜玉衡冷哼道:“你身為散仙,竟敢幹涉凡俗之事,此乃大罪!識相的,棄劍自縛,與我等入山受罰。若不識相……哼哼!”
李默書笑道:“你也說了,我乃一介散修,又無人告知我何事該做,何事不該做,我又怎知不能干涉凡俗之事?況且你說大罪,這罪行是何人所定,又是何人執法,能否拿出個憑據來?總不能你說一句,我便引頸就戮吧?”
杜玉衡被這話噎住了,竟無法反駁。
修仙界向來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憑據是什麼?
修仙者不得干涉凡俗之事,這算是修仙界預設的規矩。他們來拿人,也只是因為天龍關距凌華派較近,僅此而已。
只是往常散仙見了他們,都是點頭哈腰,自己認罰,沒想到今日卻碰到個犟驢。
杜玉衡冷哼一聲,慍怒道:“強詞奪理!修仙者超然物外,揮手之間便能毀山填海,若對凡人出手定是血流成河,生靈塗炭!這等簡單道理,你不懂嗎?”
李默書聳聳肩,仍笑道:“我不過出了一劍,可曾傷人?況且按你所說,我一劍退了大軍,保了一方安寧,避免了許多殺戮,難道不是有功無過?”
“放肆!”杜玉衡終於忍不住怒道,“如此說來,你是不肯就範,要我親自動手了?”
李默書翻身下馬,抽出景元劍,杜玉衡五人立刻戒備起來。
一道大河劍意注入景元,景元竟化作數十柄長劍懸立空中,將李默文、毛二橋以及黑馬團團圍住。
見二哥擔憂的眼神,李默書笑道:“放心,我自有計較。”
這幾人顯然都是仙道正統,李默書自也不會輕視,但修仙者之間交手太過強大,必會波及李默文,所以他先要護住二哥。
但這舉動落入杜玉衡眼中,就是赤裸裸地瞧不起了。
“呵,小小煉氣士,竟敢如此輕侮我等,今日定叫你好看!洞明幻心劍法!”
兩派比試上,杜玉衡正是憑藉這套劍法大殺四方。此時已是惱火萬分,一出手便是最強招式。
一柄長劍化身萬千,漫天皆是劍光。
李默文見了這一幕,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便是仙人鬥法!
李默書看著這漫天長劍,眼中露出一抹讚賞,不愧是仙家正統,果然不凡。
這劍光看似漫天,其實虛實有之,真正的殺機只有三道,藏在無數劍雨中真假難辨。
這一劍,練心!
李默書只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玄機。
倒不是因為這劍法不行,而是用劍法的人不行。
事實上,李默書能夠感覺到,這劍法的真意遠在自己的三道劍意之上。若是真正的強者施展出來,虛實難辨,防不勝防,只可惜杜玉衡的火候顯然未到。
“滅!”
杜玉衡一聲冷喝,無數劍雨落下,編織出一張夢幻般的大網,將李默書網入其中。在柳師妹等人的眼中,李默書已是死人。
李默書卻並沒有閃躲的意思,只是身上劍意湧動,那些劍雨落在他周身便自動消散了。這些幻劍比軍營中的箭矢也強不了幾分。偶有一道劍光劃過,他只是微微閃身,便輕鬆躲過。
一些餘波落向李默文處,便被景元劍輕鬆彈開。
杜玉衡心下駭然,因為李默書躲過的劍光,全是他的實攻!
那豈不是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