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司徒玄寒便看見暗夜的嘴裡,咬著一條血紅色小蛇!
那小蛇頭頂長有金冠,明顯是有著劇毒。
而那簫聲,也是突然停止!
司徒玄寒沉聲道:“西北、西南、東北,還有一個方位,來吧,我已經等著了!”
突然,從東南角,傳來一個悅耳的嗓音:“不用了,三重考驗,貴客已經透過了,說吧,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那聲音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魅力,竟然一下子聽不出是男是女。
司徒玄寒也不掩飾:“我想問問,剛才您吹奏的那首曲子,是從哪裡聽來的?”
那人輕靈一笑:“那是我們族人的曲子,敝人只是無意經過此處,見月色很美,就停下來吹了一曲而已,怎麼?貴客有什麼指教?”
司徒玄寒猶豫良久,才緩緩開口:“我曾經認識一個女子,她也會吹這首曲子,她說這是她家鄉的曲子,但是我始終都不知道她的家鄉在哪裡,所以聽到有人吹奏這首曲子,心裡好奇,就來問問而已。”
“哦?”黑霧中隱隱現出一個人影。
那人一身紫衣,黑髮及腰,眉目妖魅,一眼看去還以為是個絕色美女,但仔細一看,發現這竟然是個男人。
卻比女人長得還美,只是那種美,帶有一種罌粟般的有毒氣息。
額頭上束著一道金環,狹長的眸子帶著紫色,唇角隱隱一笑:“原來貴客不但身手超凡,模樣也是極出挑的,這樣一張臉,怕是讓多少女人心碎成泥了吧!”
若是平時,聽見這樣的玩笑,司徒玄寒定然是立即會對這出言不遜之人出手,他很討厭別人拿他的容貌開玩笑。
但是這人的身手他是很瞭解的,而且,可能還跟他追尋的疑團有關係……
他只是淡淡地一笑:“還望先生告訴我你們族人在什麼地方。”
“貴客說的那個女子,對你很重要吧?”紫衣男子似笑非笑,“是不是一位絕色美人?消失很久了,還讓你念念不忘?”
司徒玄寒的嘴角微微抽動。
半晌,他點了點頭:“她的確很美,就好似天上的月亮。”
“難得這世上會有如此痴情男子,為了問一個女子的家鄉,甘願冒生命危險。”紫衣男子搖著一把摺扇,頭髮微微帶了些深藍色,“不過,我沒有告訴你這些的義務,除非……”
“除非什麼?”
紫衣男子突然手腕一翻,袖間飄出一張白絹!
他指尖一抖,一朵紫色小火焰便從指尖彈出,在白絹上好似寫書法一般飛速移動,很快,上面便有了幾行極行雲流水的字型!
他手一揮,那白絹便輕飄飄地,飄在了司徒玄寒的手掌上。
“這上面有三個人的名字,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取他們的性命。”紫衣男子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三個月以後的月圓之夜,到這裡來,向我證明這三個人已經命喪黃泉……我就告訴你我們的族人和故鄉在哪裡,說不定,還可以給你提供更多那個女子的資訊……”
“殺人?”司徒玄寒一頓,冷道,“人命關天,我怎知你要殺的人是好是壞?”
“哈哈哈哈哈,你身為一國太子,難道不知,人原本並無好壞,不過都是自私自利的動物而已,就好像那個剛被賜死的榮國公葉嵩,他為國保衛疆土,是好是壞?他幻術高強死於他之手幾千人,這些人難道沒有父母妻兒?”
司徒玄寒一時語塞,突然開口問道:“你是誰?”
紫衣男子眯起眼:“這不重要。”
“你一定是十大妖王之一,是鹿王?狼王?蛟王?”
紫衣男子淡淡一笑:“隨你怎麼猜測,三個月的時間,別忘了,我要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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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良辰好不容易穩定了韓悅的狀態,只是心口好似壓上了一塊大石。
憋著,很不痛快。
梁歡的攝魂術實在可怕,那根繡花針雖然拔了出來,但韓悅竟然還記得她。
而且看起來,竟然有些一見鍾情的味道。
如果韓悅醒來還想著梁歡該怎麼辦?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可是她也大致瞭解,韓悅是個很認真謹慎的男子,也很有責任心,若是真的喜歡上
了梁歡,那以後有的搞。
算了,要來的事遲早要來,現在操心也沒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